那件事,她还挺害怕的,听说初夜都会很痛!
“他怎么可以不来?让你空等了一晚,这算什么?”绣儿无法谅解地道:“他肯定是在紫荆夫人那儿,若是如此,又何必强娶你呢?”
在紫荆夫人那儿?!她的心一阵揪痛,怅然若失。
“君侯不可能在紫莉夫人那儿过夜。”喜鹊进门道。
“那他为什么不来凤凰阁。”绣儿无法理解。
喜鹊语塞,无法回答她的疑问,放下了手上盛满清水的铜盆,搁在檀木架上,供绿珠梳洗手脸。
绿珠走到屏风后,更换衣裳,喜鹊自五层立柜中取出一袭鹅黄色软缎湘裙,侍侯她穿上,合宜的剪裁,展露出绿杨柳般的纤腰。
“君侯为珠夫人准备了各色款式的衣裳,全是京里有名的师傅做的,由此可见君侯的用心。”喜鹊一边为绿珠梳髻,一边刻意道。
绿珠伸手摸着那柔软贴身的布料,心里暖烘烘的。
绣儿不以为然地说:“金装银装有什么用?一个女人要的是丈夫的爱。”
“别再说了,我也不希罕他的爱。”绿珠口是心非地。
既然石崇故意冷淡她,倘若他今天来了,她也不给他好脸色,她梁绿珠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绣儿噤了口,注意到自己的直言快语,刺激到表姐,不敢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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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居然没上凤凰阁,而且一大早就出门,进宫面圣,禀报出使情况。
紫荆心头一松,女性的私心抬头。
看来石崇并不是很宠绿珠,也许只是买她来当花瓶,若有筵席,可以命她献舞吹笛,增加娱乐。
一同用膳时,她看到绿珠一脸黯淡无光的神情,她沾沾自喜,假意问:“妹妹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谢谢姐姐关心。”绿珠颔首道。
“君侯进宫去了,通常他一进宫,都会在东宫太子那儿住上三天。”紫荆告诉她。
“噢。”绿珠不作任何表示,她人都进了金谷园,他若一辈子不肯要她,她也乐得清悠,反正在这儿有吃有住的,别想太多就好。
谨儿少爷饭吃到一半,便溜下餐桌,想和伴读的元儿一起去庭园玩耍。
“谨儿,你要去哪里?等会儿教书先生就来了。”紫荆扬高声音,不准他偷懒。
谨儿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又不是我娘,管我那么多?”他不甩紫荆,执意出去游玩。
紫荆气涨了脸。“这孩子真是不受教,我看将来是个败家子。”
“谨儿他还小,难免玩心重。”绿珠轻声道。
“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紫荆忍不住抱怨。
“咱们做后娘的,本来就要多一分耐心和爱心。”绿珠安慰她。
“怎么没有?全家把他捧得像小祖宗一样。”紫荆恨不得生个儿子,比谨儿更好看、更聪明,可惜她偏偏肚子不争气,不过她难受孕,也不能怪她,而是君侯他碰她的次数太少,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
有时她还真怀疑君侯是不是性冷感?她用心计较嫁给石崇,到底是对是错?
紫荆闷闷地低头用膳,绿珠自行离桌。
偌大的家园,似乎嗅不出一点温情,空空荡荡的,光是只有华丽的外表。
亭台水榭,百花争妍,蝶飞蜂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