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自己心裏有数。”刚易正都不肯赏她一个，笔直地走到刚牧面前“如果你不希望我哪天忍无可忍一刀送她上曹地府，就赶签字。”

罢牧霍地从椅上站了起来，摸索著希望能和她声再见，她却嫌恶的闪过他的双手，近乎夺门而地下楼去。

“朱德芳！”没见过比她更恬不知耻的女人了，刚易怒火中烧，指著她的鼻尖警告她“刚牧还没签字以前，你还是我们刚家的媳妇，要是你敢有辱门风的事，我绝不饶你！”

“只怕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她在刚牧心中的地位。”

朱璇就是因为看上房东亲切大方，这儿环境又极清幽宁谧，才一气租下两层楼，一层她住，一层则给她那一大挂“家人”住。

黎明即起，洒扫院，喂饱成群的猫兄狗弟，是她每日的固定家务。

力我？”朱德芳抓住他的手，把一原笔他掌心，要他在一张A4大的纸张签上姓名。“怎么，你睛瞎了，连名字也不会写了吗？”

“要自由，还是要当辈的怨妇随你选择。”

“一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女人嘛，太容易了。“你需要的不是这杨的女人，温柔贤淑，宅心仁厚的女人才得上你。”

“刚易，请你不要涉我们夫妻的事。”刚牧求饶般的说。

这是一栋位于新店山区的老旧公寓，因为通不便，加上终年度过，住们纷纷搬离，好长一段日乏人问津。

“她不再是你的妻了。”实话向来残酷，但与其见自己的兄长日日接受这痛苦的煎熬，不如一针见血，让他及早醒悟。“貌合神离的生活是你要的吗？刚牧，你盲难连心也盲？看看她这副吃乾抹净，贪得无餍的嘴脸，她已经不值得你了。”

“我不签！”他大吼。“你要是不签，还像个男人吗？”刚易咆哮般的嗓音，忽尔在房内扬起。

“至少它会是个开始。”刚易喟然一叹。“给我一时间，我会找到一个比朱德芳好一百倍的女人回来给他的。”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他用心碎的嗓音呼唤著朱德芳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应，随著一阵汽车的引擎声由近而远，屋内倏地静得教人心慌。

新来的住是一名年仅二十四岁的可眉，不但脸漂亮，材更是一级。房东先生第一见到她，二话不说就自动将房租再降两千，而且随便她住多久就住多久。

房东再三降价之后，总算将房租了去。

“大丈夫何患无妻。”刚易真是受不了他的优柔无能。“我保证…”

“赶走德芳就能减轻他的痛苦吗？”不知何时上楼来的刚正侠，幽幽地开问。

他不会睁睁的看着刚牧陷在泥淖裏无法自的。瞥了陷悲伤的兄长一，他打开房门走去。

“你要我两手空空的走？”开什么玩笑，那她不是亏大了吗？

朱德芳说走就走，那么的决绝且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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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来我？”刚牧痛苦的掩面而泣。

“是是是。”朱德芳对于这个脾气忒暴躁的小叔一向忌惮三分“所以要请你帮帮忙，劝劝他。我要的其实也不多，两千万而已。”

“一个儿你都休想！”刚易作梦也没想到，这女人急著离婚，居然还敢狮大开，提这等无理的要求。虽然他相信刚牧迟迟不肯同意朱德芳的要求，绝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舍不得人，还是忍不住冒一肚的火。“现在提著你的行李去，明天我保证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你娘家。”

“你能保证什么？”刚牧悲伤的打断他的话。“你本就不了解什么是情，怎能会我内心的创痛和无奈？又怎知我需要的是什么？”

“你…”两权相害取其轻。与其死守著这个“没用”的男人，不如海阔天空逍遥自在。朱德芳心想，要是刚易这臭家伙不来搅局，她有把握刚牧迟早会遂了她的要求，可现在就难了，刚易从来没把她这个嫂放在裏，别说两千万，他恐怕连两千块都不会给她。“好，话是你说的，明天下午五以前要是没把离婚协议书拿来，我就搞得你刚家犬不宁。”

“不，他只是一时迷失。”刚易切齿的说：“鬼只能占据人的形，却无法夺走他的灵魂。你等著吧，我会帮他找到一个天使，让他知真正的快乐是什么。”

当初刚牧执意娶朱德芳为妻时，他就曾残酷的预言，这段婚姻必然会以悲剧收场，果不其然。只是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上苍会以如此不仁的方式让刚牧一个人痛尝苦果。

“嘿！”朱德芳是很谢他过来劝离不劝合，但这措辞也未免太过分了，她哪有那么坏。“我几时得罪你了？讲话就不能好听！”

“是的，我要你像个男汉，要你把尊严找回来。”刚易带著不屑的神瞟了正在吞云吐雾的朱德芳一，接续：“天涯何无芳草。”

“是啊。”她很快的抢白“现在对你来说，王二麻都一样了，何不快，让我自由自在，风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