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难堪不已,她可会伤心?
“汤羿阎啊你!你何必忧虑她是伤心或是快乐!”
别忘了她是间接害死宝美的凶手!他答应过宝美要带她到荒荒大漠游旅的啊,这个许诺他却无能实现。
天色暗沉得不像话,仿佛是泼墨画似的,汤羿阎仰首望天,涩然的感到遗世独立的孤单。
九年前的那一场浩劫让他失去至亲,带着怨恨仇怒的他历经了多少咬紧牙关的耻辱,渡过多少难关才能雪耻复仇。
这之中也包括他和夏棠的婚配!
他欠她一份恩情…
不知不觉地走到主房的庭阁,汤羿阎不免一愕,忙走向另一方向,但走了几步后,他的双足似有自己的意识般的居然迈入主房。
一抹情怯令他暗惊,他竟提不起勇气面对她。这太高谱了,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他拥有的女人不计其数。
惟一的差别是,她是他的妻。
房内点着一盏烛火,床榻上却空无一人,起居室里也没有伊人芳踪。
一更天了,她去哪里?
雷响劈起,闪电亮光划过天际。他立即冲出房,四处寻觅她的身影。”文净茉你在哪里?该打的你!”
他的吼声和雷电交加一块响起,倾盆大雨已经兜头罩下。
他像是遭受火焚的疾奔着,狂乱的神色被雨丝遮掩了。
一阵虚弱且惶慌极了的呻吟传人他耳中。是幻听吗,毕竟雷雨狂作之下根本不可能听得见如斯细微的声音。
汤羿阎回首,寻了寻,一抹倩影投入他的身怀内。
“净茉?”
“我好怕。”自小她就害怕雷电,总觉得那是噬人的天象。
他像是尊木雕,任由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腰。
她轻泣“夫君,求你别离开,我怕一个人。”
绵绵情缠令他的心一软,他以双臂拥揽她的身子。
她在发抖,因为恐惧。
“真是胆小啊你!”
靠紧他胸膛的净荣仍是颤颤哭着,一道白光闪晃过天际,她吓得几乎要跌软身去,幸好他有力的拥揽着她。
他的下颚抵上她的发心,这时的他又遗忘了应该愤恨的一切,他抱着她,安安静静的提供她流泪的位置。
四周大雨滂沱。
他捧起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微颤芳唇。
他尝到泪水的滋味,疼惜的激涌出一直克制的情潮,于是他吻得更加深入,像是要把她挤入他身内,让她镶刻入他心版的吻。
几乎侵略似的狂吻持续许久。
“夫君…”是害怕雷电或是因着他的狂吻呢?她居然毫无力气支撑身子的重量。
他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和雨水。打横一抱,他快速的抱她回房。
两人浑身湿透,汤羿阎担心她受凉,马上动手脱去她的外袍和衣裳。
幸好房中的小炉子内还有炭火,温暖几许。
连单衣弛湿透了的净茉忽而感到羞赧,她晓得自己这会儿简直和一丝不挂差不多了,她也晓得他眸中的爱欲火花。
胸膛起伏剧烈的他重重喘息了会,他将她的单衣和亵兜卸去后并没有与她云雨交欢。
“夫君,如果你,嗯,你要…”羞于启口呀!可是她一心想着的是讨他欢心。
他走开了去,到起居室拿几条干净的绢布为她擦拭她身上的湿意和发丝上的雨滴。
净莱不争气的又掉下眼泪。她就坐在床榻上,而他曲膝蹲在她身下,像个奴仆似的服侍她。
他可是富贵惊世的商场枭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