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挂掉一通,身上的细胞就死掉一千个。然后,她问到了来打工的男工读生。
“那幅画啊?我…”男孩似乎欲言又止。“呃…”“你呃什么?”实在是等不及了。“你要是知道就快讲啊!”“是这样的,”男孩支支吾吾的。“我把它送给楼下教会的一个女生了。”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画拿去送人?!”
“对、对不起!”男孩因内疚而结巴了。“我、跟她在楼下聊天,她跟我说、她很喜欢那些画家的画,我就想到我们楼上有好几张海报,就想说、先拿一张送给她,我再买来补上去…”
“为什么哪张不挑,就挑那张?!”等于是用吼的了。
“因为…”男孩还算有良心。“那张最小啊!”最小,可是最贵…快疯了。
“那女孩是谁?叫什么名字?”
男孩想了半天,答非所问。
“她好像说,要把画挂在她们教会的样子。”
教会!
来不及骂人,只掠下一句:“这笔帐我改天再跟你算!”
摔下电话,没命地冲下楼,又火烧眉毛似的奔进了礼拜堂。
楼下正装潢中,到处都乱乱的,也不知道那幅画被挂在哪里,横冲直撞急得随手抓了个人就问:“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最近多了幅夏卡尔的画!是从楼上拿下来的?”
问得没头没尾,听的人也一头雾水,那人摇了摇头,把的希望也给摇掉了。而这时却响起一个声音:“你说那幅蓝色情人?”
猛一转头,有如见到救星,而那救星是手上拿着相机的乔末帆。
喜出望外地冲到他面前,一脸期望。
“你知道在哪?”
他耸耸肩。
“好像是楼上的工读生贡献的吧。但这里在装潢,实在没什么地方好挂,我妈就作主把它送人了。”
“什么?”拉长了声音,那凄厉的喊声,简直比歌仔戏的哭调还吓人。
末帆一脸不明白,说:“干嘛紧张成这样?我知道哪里还有卖,我买一张来给你好不好?喂?喂…”
末帆连喊了她两声,却是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仿佛将要死去似的。
他忍不住开玩笑。
“瞧你的样子,好像那张画有多值钱似的,它又不是真的…”话说到此,末帆把事件对应此时惨灰的神情,自己也不免诧然:“难道…它是…真的?”
终于有力气抬头看他,眨了下眼睛。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件?末帆当然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他放下相机,赶紧拨电话回家,问他老妈把画送谁了。
在期盼的眼神中,末帆挂下电话,手里多了个住址。
满怀希望地等待他开口,他终于说:“我妈把画送给一个住在台中的朋友了。”
台中!胸口火气一窜,她赶紧又把它压了下去,自嘲地想:还好,没送到美国去。
“我去找。”当机立断。“请告诉我那人住哪。”
“我陪你去。”末帆也立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