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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地望着他们。
陈岚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紧紧抱住了我。
一时之间,我的脑际又涌起了可怕的记忆,昨日的情况有如排山倒海。
天啊!天啊!我头疼欲裂。
“小枫,振作点。”一双大手抓住了我,我本能地推开他。
“我是梁光宇,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瞪着他。
“不要抓住我!”我烦躁地叫“我要去看秦阿姨,走开!”
“医生说你不能去,你现在太虚弱,要好好静养。”梁光宇的大手教我动弹不得。
陈岚也帮他。”江枫姐,你病了,真的,你病得不轻,是肺炎。”
“胡说!我好好的怎会是肺炎?”
“你这些天不吃不睡,病菌本来就潜伏了很长的时间,一旦受到了大刺激,就崩溃了。”
“你们不能这样把我关在床上,我不甘心!”我大叫,但气力用竭,不由自主又倒向床去。
“江枫姐,你要振作,不然秦阿姨就真的没人管了。”陈岚说得伤心,眼圈整个红了。
“慕尘呢?慕尘呢?他也不管吗?”我的脾气坏得惊人。
“他也病了,病得比你还重。”
“什么病?”
“他精神上受了刺激,到现在还不能平复。嘘,小声点,他在你隔壁病房,任何一点声音都会使他不安。”
“我要起来,秦阿姨的事没人管。”我挣扎着。
“放心,张大夫把一切都料理妥当了,秦阿姨暂时放在太平间,放多久都没关系。”
“她不喜欢人多,她一直爱清静。”我痛哭了起来,完全不脑控制。这些年来,我什么都往肚子里忍,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要早点好起来,才能接她出去,对不对?”陈岚哽咽地劝我,自己一边说也一边眼泪汪汪。
我病了好一阵子,有时清醒,有时沉睡,但清醒的时间不太长,但只要一醒,我就想哭。我比较喜欢昏睡。
朦胧中,我总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星辰居,慕竹和秦阿姨都在,我们欢聚一堂,过着最快乐的生活。
我开始怕醒来,但毕竟还是醒了。
再能换上住院前的衣裳站在地上时,我发现自己真是瘦脱了型。
我变得很难看,但又有仟么好在乎的?再好看也没人可以看了。
梁光宇来接我出院。
这些日子,他天天都来,陈岚告诉我,他一来就待在那边的椅子上,坐好几个钟头。
陈岚还说,有几次我在情况很糟时,她还见到他默默地流泪。
“他到底是谁?”她奇怪地问。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梁光宇不过是高尔夫球场的业主。我们之间最大的关系只不过是处理球场的工程,最接近的一次是搭他便车。
他凭什么为我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