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她一夜没睡?
年轻真好,她夜夜笙歌,却丝毫没有疲态。
“别忘了,你是青春偶像,不是可怜的山地雏妓。”我板起面孔。
天下女孩子都死光了也不干我的事,但嘉露不一样,她是我妹妹。
虽然没有任何血源关系,但我对她的感情就是不一样。
“好!别说教,我有事找你帮忙。”
“免谈!”
“你不问什么事?”
“不会有好事!”
“你真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她也聪明,懂得拍马屁。
“哼哼!”我冷笑。
“帮我打一对金袖扣,跟你送爹地一样的。”她撒娇扮痴。
“干嘛?”
“我喜欢。”
“你连有袖子的衣服都不穿,怎会要袖扣?”
“我送人。”她忸怩地说。
“有什么人好到值得送金袖扣?”
“难道爹地好到你送金袖扣?”她狡猾得很。
“他值得。”我深深吸气。
“你该不会…”
“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声色俱厉,把她吓了一大跳,一脸受伤的表情,过了好半天才恢复自然。
“那么凶。”她低下头。
“孙国玺是个很好的继父。”他怎么不好?对我恩同再造。我要是肯识相点,听从他的指导,现在必定是台北女强人。
但我做女强人又有什么意思?
女强人的背后是孤独、寂寞…
我不做女强人一样拥有这些,何必外求。
“好吧!他是好人,看在他面于上,替我打金袖扣。”她摇着我的手,像又回到五岁。
“我从不抄袭自己。”
“那…打一副类似的。”她很聪明地说。
“雷同就是抄袭。”
“你故意的。”
“少找我麻烦,行不行!嘉露,你一夜没回去,孙国玺一定会耽心,回去吧!”
她生气地走了,我知道她一定马上回去。
回去跟孙国玺要金袖扣。
她年纪小小,还变不出什么高明戏法。
让她去要吧!与其放在孙国玺的保险箱里,不如让她送心爱的人。
有爱,是件好事。
就算是错。
下班后,我仍伏案工作。
这种一流的工作精神,却不遭老板喜爱。
黄百成到下班后才回来,一见到我,便大声呼唤。
“别用功了,快回家去。”
我不理他。
“越红,拜托好不好。”他改为哀求。
“拜托什么?”
“你如果现在肯走,我放你一个礼拜的假。”
“你骗小孩!”
“真的。”他压低声音说“我放你假,顺带请你游垦丁。”
“这是贿赂,你找错人了,我不能接受。”我做得兴头,再一个钟头,这支别针就打好了,我要拿到“小香港”去寄卖,卖它一等商价。
“别那么清高,越红,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