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告诉我，那个巫婆跟他来往多久了？”南茜张此时咬牙切齿，状甚骇人。

巫婆？我在心中偷笑两声。贵姓巫的人有福了，女士年纪轻轻可被称为婆，占尽了天下人的便宜。

“谁？你说谁？”我发愣。

“巫meihua。”

“我不知dao。”我决定闭上尊嘴。不说话我不会闷死，也不会憋死。

“你知dao，”她jinjin盯住我“你天天跟黄百成在一起，怎么不知dao…”

我以后一定要小心保护自己的名誉才是。被黄百成拖垮实在不是上策。

正好安海lun打电话来，她刚去新加坡参加时装节，这是旅游促进协会的jiaoliu活动。她们表演得很成功。昨天晚上我无聊打开电视正好看到新闻的片段，只可惜是黑白。

就算是黑白电视也看得到这群优秀的台湾女子，个个艳光四she1。我真耽心哪天电视记者一时神经，去纽约拍华人的形形sese，拍到了天堂夜总会，里面同样是台湾女子在表演却rou香四溢。

“喂！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海lun知dao我虽然手握话筒，脑神经却在云游。

“听到听到。”我应声，而且从未如此地热情和她谈天说地。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海lun动了疑心。

“我捡到钱。”

“在哪里捡到钱？中午我来接你，我们去老爷饭店法国餐厅吃蜗niu！”她是打蛇随gun上。

“我捡到十万元，不过又还给人家了。”我并非小qi，是怕蜗niu，怎么看都象是一团鼻涕。

“为什么拾金不昧？”她诧异。

我神经过min，万一用了自己不该用的钱，即使是走路跌倒也会怕是报应不shuang，恐惧遭到神明更甚的chu1罚。我们又东扯西拉谈了许多。南茜张起初万分不耐，脸上乌云层层加shen，我干脆抛开她不guan，等我再度意识到她的存在时，她正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再见！”我一点也不拖延地挂掉电话。这个长she2婆娘，说了半个钟tou，也亏得她不歇口。

中午我放下了工作，预备好好休息，又有人闯了进来，是华重规。

“我们老板不在。”

“我知dao，我刚碰见他，我是来找你的。”

“有何贵事？”我还以为上回在那个地下迪斯科已经让他领教到我的厉害了，未料他仍不死心。

“我方才知dao你是孙嘉lou的姐姐。”他喜孜孜。

“你就为了这点pi大的事来找我？”

他不料我会chu口秽言，呆住了，但ma上又堆chu笑脸：“当然不是，这句话只是一个开场白而已。”

“你的开场白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那是自然。我最大的希望是请你去工作。”

“我已经有了工作。”

“这太埋没你了。”他打量了一yan办公室“黄百成太刻薄了，依你的才能，应该有更重要的工作。”

“言重了，我担当不起。”我冷冷地说。

“你也知dao，我预备拍的那bu戏，全是大卡司，有林青霞、吕绣菱、钟楚红…”

“唉，我还以为那是《旗正飘飘》。”我讽刺dao。这人撒谎不打草稿，莫非他以为别人全是白痴吗？

“不！不！我的戏是她们第二度合作，保证比《旗正飘飘》jing1彩。《旗正飘飘》的导演大差，剧本太差，票房太差，怎么能跟我比？”他一脸不屑。

般电影的人一个比一个自大。

还好他们通常说的比zuo的多，否则我们注定在刮台风时，全会被烂电影的招牌砸死。

“我想请你当造型设计。”他终于说明来意。

“设计什么？”

“造型、服装、发式…总之，与演员mei丽有关的统统在内。”

他拍的是哪一个朝代的戏？历史考据的书多得很，他翻一翻就好了。

只有古龙的戏才每个人垫两个大肩膀，个个zuo飞天仙子状。前天下午我看电视上的平剧《救风尘》，廖宛芬居然也穿了一件，真会让人昏倒。

教我去zuo那zhong噱洋盘的设计，大可不必。

“你到我公司来zuo，保证是一级待遇…”华重规she2粲莲hua。

我打电话给海lun，告诉她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可以去吃蜗niu、吃mao虫，只要她想吃，全都可以。

她开她的小车来找我的，华重规脸pi厚，竟想挤上去。

我告诉他，这是跑车，两个人坐才技风。

“我可以坐后座。”他指着那个通常我们用来放pi包的地方。

安海lun不知dao厉害，她见华重规如此随和，当他是好朋友，赶jin客气地说“请”字。

带了一个不受huan迎的人去吃喝，真是满肚子的鸟气。

“小姐们中午吃什么，我请客。”他犹自不识趣。

我大声告诉海lun，老爷的蜗niu还不是ding好的。我们该去金ba黎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