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葬在这儿,好不好?这儿风景挺美的,百看不厌。”他伸出大掌,温存地撩起她颊上一绺被风抚乱的发丝。
忽地,一股鸷猛的杀气向他们砍来,靳硕南迅速地连人带椅将韩真奋力扛起闪到一旁。
“呵呵…没想到你挺护她的,不介意她是我派去卧底的女人?”罗腾久持着大刀顶着地面,态度仍旧狂肆狠辣。
“你没死?难怪找不到你的尸体。”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跳下那么深的山崖竟然没事。
“你太小看我了。我对新罗山的地形熟得不得了,闭着眼都能横过去,哪会栽在自家后院里?”罗腾久狂放的仰天一笑。
“是吗?可惜这儿没崖让你跳,可以改跳湖试试。”靳硕南撇唇冷笑。
“耍嘴皮子?带种。今天我就要讨回胆敢灭我老巢的帐!”罗腾久向地上啐了一口,提起大刀,在空中挥了一道弧。
“哼,杀父弑母的血仇,以及你卑鄙利用真儿的帐,我一起跟你算。”靳硕南顺手折下一截树枝当武器,悄悄向侧边移动几步,想将罗腾久的杀伤力尽量带离依然无知无觉安坐在椅上的韩真。
看出他的顾忌,罗腾久得意的咧嘴笑出声。
“好样的!手上没兵器,又得护着一个女人,我看你胜算有多大?”突然大喝一声,脚底一提,便冲杀过去。为达目的,他绝不会在乎任何道义的。
靳硕南敏捷的躲开致命的狠招,由于没有兵刃,凭着一截树枝,根本挡不住罗腾久一波波凌厉的攻势。
眼见久攻不下,罗腾久不耐烦了,眼尾趁隙一扫,刀一挑,将靳硕南逼到与韩真相反的位置,随即快速回身,大喝一声,双手握刀猛然对着韩真当头劈下。
“不准碰她!”靳硕南奋力一扑,护到韩真面前,用身体挡住罗腾久来势汹汹砍下的刀锋,然后直觉转身用尽内力推了一掌,正好击中罗腾久的心口要害,将他狠狠地震飞老远。
确定罗腾久无法再伤人后,靳硕南便颓然跪倒,跌进韩真又暖又柔的怀里。
“哈…哈哈…你…自己送上门来…拉了一个…垫背…好…很好…”罗腾久跌在地上,狂吐鲜血,虽然初时愕然中掌,看见靳硕南背上严重的伤势后,却呵呵笑着断气。
靳硕南喘息着,身子遽然发冷,背后洞开的血口,威胁着要熄灭他的本命灯。
突然觉得,这样死在喜爱的女人怀里,也算是他莫大的幸福。
“真儿…真儿…”他虚弱的闭上眼等死,淌着血丝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魂牵梦系的名字。
希望到了地府,能够找到那缕迷了路的芳魂,然后劝她别再任性游荡,苦苦折磨人了。
“不…不要…”细微的呢喃,如丝丝细缕,忽地钻进靳硕南将要昏溃的神智里。
“真…真儿?”他奋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挣扎抬头,哑声无力的唤道。
“血…不要…血…”韩真的眼底渐渐浮出痛苦的阴影。
虽然晦暗痛楚,却是暌违许久的人气,他盼着这丝人气,盼了好久。
“真儿…你醒了…魂魄…归来了?”他咧嘴笑开,却从肺腑涌上一口腥甜。
“你…你怎么了?怎么…都是血?”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才一睁眼,竟见到靳硕南浑身浴血,即将在她面前死去?
“原来…要用生命…当代价…才能唤…醒你…”声音越来越弱,他再度无力地伏回她的膝上,睡意开始浓重。
“不…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不可以…”韩真紧紧抱住他,晶莹的泪珠一串又一串的不停滴落到他染着血污的面颊上。
上天待她太苛,为什么一睁眼,又要她面对再次破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