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浑然忘我的身影,宛如一对水鸟。
唔,那水鸟叫什么来着?
鸳鸯…是吧?
“你没事吧?”靳硕南紧紧地将韩真揽抱满怀,眼底一片惊惧。
“…我很好,是我莽撞了。”她吓白的娇颜在回过神后,不由自主的染上他身上传来的暖热,渐渐浮上一抹红晕。
他的胸膛带着酒味,才数个呼息之间,便几乎要将她醺得迷醉。
“你小心一点,可别病才好,又跌了一身瘀伤。柳大夫要是知道了,会直接宰了你省事。”
“啊…是啊,真是好险。”韩真惊惶的拍拍胸口。
柳大夫最不爱看人有病有痛,她这回再出事,肯定会惹毛老人家。
“咳…”清嗓声音很快的打醒一对水鸟儿,他们双双回过头。
“夜深了,我要回房休息了,这儿月圆花好的场地就让给你们。”靳驭北摸摸鼻子站起来。一直看人家卿卿我我的,似乎不太道德,对自己的健康也不太好。
韩真不好意思的想挣脱靳硕南的怀抱,可是他的双臂却文风不动,一点也不放松。
“快滚回去睡。”靳硕南的心思已不在兄弟身上,不耐烦的赶人。
贴偎在他怀里的柔媚娇躯,突然勾引出他对她急切的渴望。从她病了之后,他有多久没碰她了?
靳驭北轻笑出声。“对了,大哥,柳大夫有交代,小嫂子这阵子在喝葯调养身子,和那帖葯相克,必须禁服一阵子,希望大哥多多忍耐。”靳驭北不以为意,临走前还特地回头,好心地叮嘱一番,以后可别说他这个兄弟忘了提醒他。
“驭北在说什么?哪帖葯?”韩真疑惑地偏着头。
“不要理他。”靳硕南咬牙切齿的暗骂。“夜深露重,我抱你回房去…
他忍不住低头嗅闻她身上混着葯草味的清香。她身上何时染上这么重的葯味?他一边嗅闻,心里一边升出无由的怜惜和愧疚。
身心要日日夜夜浸染过多少碗的汤葯,才会这样浓烈得洗化不去?
不管她愿不愿意、明不明白,为了自己的欲望,他竟逼她喝下多少汤葯?
“我…你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韩真红了脸,即使让他抱了千百回,也只是在房里而已。
而现在他们身在花园里,要是哪个上茅房或是睡不着的下人经过这里,一定会撞见他们太过亲密的行为。
“你的步伐太小,我没耐性等你。”靳硕南不由分说的,硬是将她打横抱起来,毫不费力的迈步回房。韩真只能将火红的娇颜埋进他的颈项间。
那捞什子的葯,不能喝更好!
今夜,没有任何事能阻挡他要她!
虽然不明了当事人心境转变的曲折,可是所有的明眼人一看即知,那一对小儿女突然甜蜜无比,成天出双入对的黏在一块儿,好不恩爱。
“好奇怪喔。柳大夫,我最近半夜都不用起来干活了。”冬梅双手支着下巴,和柳盛言坐在回廊下,远远的看着凉亭里那对快乐的小夫妻。
“你还真是天生苦丫环的命,半夜不干活就浑身不对劲?”柳盛言白了呆呆小丫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