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她的背后、大腿,熨烫得她极不自在。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的经验让她不安,也有些慑于男人与女人天生相异的力量。
“既然你跟不上我,那么我就带着你一起走,不浪费你的体力,也不浪费我的时间。”
靳硕南状似无心的顺口说着,韩真却听得怔了。
带着她一起走?
韩真的头上盖着头巾,看不到靳硕南的脸。有一瞬间,她好想不顾一切揭开头巾,看看他讲这句话时的表情。
这句话听在她耳里,像不经意的承诺,像无心机的爱语,让她的心彻底忘了山贼的胁迫,忘了亲娘的血誓,她的心不试曝制地坠落到无法救赎的深渊底下。
头巾下,韩真的眼眶无法克制的再度湿润。“那么…以后呢?”她小小声、小小声,不带期盼的问。
靳硕南耳尖,听见从红中底下逸出的呢喃。
他挑挑眉。“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或者我到哪里,我都会抓住你!”然后,咱们两个一起下地狱!在她的视线之外,他冷冷笑着。
韩真揪着心闭上眼,将身、将心,全心全意地倚进这一副让她不敢多求温存的怀抱里。
为了他这句简单而无心的话,她甘愿不顾一切的沉沦。
要是韩真此时撩起头巾,会看见靳硕南无声的嗤笑,表情阴沉,充满算计。
将韩真送入新房后,靳硕南回到宴席之间,继续接受大家的祝贺。
靳硕南和靳驭北同时细心的注意到,在众多宾客里,混杂了几个面孔陌生、气息古怪的人物。
兄弟两人不动声色的四处敬酒,并偷偷派人监视那几个人的一举一动。
另一方面,听多了贺词,靳硕南的心头倒生出一些嘲讽。
“靳兄,恭喜恭喜,娶得如花美眷。”
“托福。”他心不在焉地拱手回礼。
而且万幸,至少山贼没给他换来一个丑新娘。
“靳大爷,祝大爷和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当然。”唇畔形成一抹似嘲似讽的微笑。
当然没白头偕老这么一天。不过,同心互相谋算倒是真的。
“恭贺靳爷和夫人恩恩爱爱、早生贵子。”
“多谢金口。”他恍然的点点头。
这人提醒了他,恩爱的机会不会白白放过,但是,必须确保不能有孩子。
这桩充满算计的婚姻里,容不下孩子的存在!靳硕南心头瞬间苦涩起来。
拥有孩子,代表靳家开枝散叶、香火不绝。可惜的是,现在不是好时机,对象也不适宜,一旦有了孩子,谁能保证无辜的孩子不会被当作威胁的工具?
眼一冷,靳硕南仰头喝干杯里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