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坐的是会发chu吱吱声响的木板凳，双手搁的是会微微晃动的桌子，但余芊瑛却一脸满足地徒手抓起块烤鸭就往嘴里tousai；光看那表情就知dao，她显然吃得相当过瘾。

同样的一dao烤全鸭，这店里端chu来的烤鸭，那pi之酥脆、rou之ruannen，是她从未尝过的，怪不得她连筷子都懒得用，心情大好地起了玩心，直接用手抓来就吃。

“怎么样，喜huan吗？”他递上杯清茶，笑看着她那贪吃的模样。

“嗯！好吃！”她忙点着tou。

吞下口烤鸭，她吃得也渴了，可两手指tou都沾了油，只好用手掌想捧着茶喝。

亏她竟然想chu这法子，高羿an下她的手，端起茶来凑到她chun边，轻轻笑着。

“好人zuo到底，送佛送上天，我就伺候到底吧！”

“是啊，这才能宾至如归嘛！”她一口喝光那杯茶，果真不客气地连高羿拿着布巾ca着她脸庞都不避讳，最后更干脆连两只手都伸到他yan前。顺便嘛，她的手也沾了油，就让他一起ca个干净。

见她mei目巧笑赖着他服侍的慵懒样，他突然兴起了安定下来的念tou。一个在家候着他的妻子…或者该说一个调pi捣dan的妻子，因为她可不是那zhong会循规蹈矩倚门等候夫归的平常女子；他相信他若晚归教她cao2心的话，她大概会敲锣打鼓地当zuo缉捕要犯到chu1寻人。而她不知会教他的生活增添多少趣味。

“你是怎么发现这儿的？在这么小的巷子里，从外tou看又像是随时要往人shen上倒的老房子，要换作我，gen本不会踏进一步。”她老实dao，手yang地hua船似的摇摇那吱吱作响的桌椅，想试试它会不会“轰”地散个四分五裂。

“偶然经过这儿就被那香味给引了进来。”他笑dao。一双大手覆在她调pi地忙着敲桌打椅的手上：“手下留情，店家还要这桌子zuo生意呢。”

“我只是摸摸而已嘛，你瞧，这些桌椅的样式多有古味，说不定全都是骨董呢。”她开玩笑dao，因为那些桌椅看起来真是有点年代了。

“是颇有古味，不过我tou一次带朋友来这儿，就把桌椅给拆了，我看，以后老板见了我不躲起来行吗？”

“你没带别人来过这儿？”她心中不觉大喜。眉开yan笑的，却不知这有何可喜的。

“嗯！你是tou一个。”他的手仍没放开她的意思。

“是吗？那算是我的荣幸喽！”她垂首dao。除了gan到心tou一阵暖liu外，还有点不知所措。

“还记得上次在高家书房，我送你的那块玉版？就当zuo是我给你的信wu，可好？”

“嘘…”余芊瑛赶jin伸chu食指抵着chun，心虚地左右张望dao：“你怕人家不知dao咱们当过贼吗？小心点儿，隔墙有耳，知dao吗？对了，你刚说什么信wu？”

“我说，那块玉你可带在shen上？”他笑dao。瞧她那煞有其事的jin张模样，实在可爱之极。

“带啦，你说这玉是个护shen符，要我随shen带着的，不是吗？”她偷偷摸摸地从腰带feng里掏chu一角给他瞧。

说来好玩，这玉就是上回她夜闯高府，却被他给碰上后，她说难得到此一游所以要留下点什么zuo纪念，结果两人东逛西闯的，绕了几个圈后，竟溜进一间书房里。然后，他也不知打哪个密dong里找chu这么块玉来，还yingsai给她要她随shen带着。

其实这些珠宝玉饰，她哪儿缺过了？真要zuo纪念的话，她情愿在墙上题几个大字还来得好玩些，可他说什么都不许！加上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礼wu…虽然是偷来的，但她还是拿它当宝贝般珍惜。

“那么我把它当zuo信wu送给你，好吗？”此时此地，并不是什么互订誓盟的好时点，他也不急，但却认为有必要一步步地暗示她，否则，她真以为自个儿伪装得天衣无feng，只想当个小扮们教他陪她玩儿。

“信wu？什么信wu？”她不解地看着他。难dao他要同她结拜吗？这怎行？她是女的，而且…她才不要当他妹妹呢！她慌忙dao：“我可不跟你结拜喔。”

“结拜？”她怎会想到这个，不过…“为什么？你嫌我chushen低？还是一副落魄穷酸样？”

“不…”她用力地摇摇tou：“英雄不怕chushen低，再说我看你也不像没chu息的人，而是，我已经有个唠叨的爹在shen边，才不要再添个哥哥给自己找麻烦！你不觉得男人都很嗦吗？”她一副shen受其害地警告他。

从小她娘只guan把她喂得饱、穿得暖就好，其它的事都随她去，从不在叨念半句；可她爹就不同了！

有一回她不过是爬到丈把高的树上，她爹便急得像天要塌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