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刻不烦我。我能怎么办?只好喜欢她。”似乎甚是认命。
“咦,听起来很不甘心嘛。”她圆圆的眸用力地一眯“我又没逼你喜欢我,你委屈什么?”
“我高兴还来不及哩,哪里敢委屈。”他扑哧一笑,晶亮的风眼一眨不眨地盯住那圆圆的杏眸“阿棋,你呢?你喜欢我吗?”心,微微狂跳了。
“我、我哪里知道!”圆圆的眸一下子溜到了别处,气势汹汹的小丫头开始左躲右闪,不肯正面看他“我还小啦,以后再说。”
“十七八了还算小?!”他怪笑一声,大掌不依地固定住她左晃右摇的脑瓜,逼她跟自己对望“喂,麻烦大姑娘你用一点儿心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快点给我讲出来!”她若胆敢给他一个否定答案,哼哼,回家马上备一百本棋谱侍候!
“我偏不讲给你听!”她拍开他的大手,朝他挤一挤杏眼,得意洋洋地道:“以前你吼我骂我罚我,我才不会忘记哩,你以为现在对我好一点点,我便会告诉你我喜不喜欢你?哼哼,不讲便是不讲,你能拿我怎样?”她又不是小狈,哄一哄就好?做梦!
“哼,讲得这么凶,其实是因为害羞了,对不对?”他不怒反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欢我就喜欢我好了,说不说并不太重要。”心却怄得要死,总算稍稍体会到聂修炜患得患失的原由。
“我才不是害羞呢!”她鼓起双颊“我整天忙东忙西,又不是您尉迟少爷,可以闲来无事胡思乱想浪费光阴…我哪有时间想什么喜欢不喜欢!”她可不是在抱怨哦,而是实话实说罢了。
“啊,你竟敢这么说!”尉迟闻儒马上恶声起来“你阿棋姑娘整天不是忙着睡觉,便是忙着吃喝,你才是浪费光阴哩!”可恶的小女子,每遇到不想思考的事,便言不及义,不肯正视“怕什么呀?胆小表!”
“你管我!”她更是不甘示弱“说就说,我今日便明白告诉你好了,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那又怎样?!谁胆小啦?”
“你喜欢我?”他心中一荡,恶恶的表情却依然如故“不是应付我?”
“你无聊呀?”她扔了一枚白眼给他,才不屑他脸上凶神恶煞“你不是讲喜欢便是喜欢?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你喜欢我哪里?”他马上开心得想飞。
“反正从小到大,我看顺眼的男人也只有你这么一个,虽然整天骂我吼我啦,但总的来说,还算可以凑合,既然我习惯了这种生活,就没必要去自找苦吃,重找一个陌生男人过下半辈子。”她的小算盘拨得精着哩。
“这样子?”他挑眉“只因为你赖我赖惯了,所以只好认命?!”早知这小霸道女没有时下女子的扭捏作态,只要明白自身的心思,便会明白表示出来,虽然还是死鸭子嘴硬。
“反正、反正我被你亲过了,又、又、又同床共枕过…我能怎么办!”她不认命也不行啊。
“哇哈哈,阿棋呀阿棋,你也会奉节守礼?”他开心地笑,躲过恼羞成怒的一拳“好了好了,咱们既然永结同心了,就不要再打闹,行不行?”才不管阿棋说什么呢,只要肯明白表示出喜欢他就好。
“谁与你永结同心了?”阿棋嘟嘴睨他“你是主子,我是丫头,三公子忘了?”
“喂,麻烦你棋大姑娘扪心白问一问,咱们在家谁受欺,谁又最大?”他平日里是吼她骂她,可她还不是照样嚣张地骑在他头上?
“你受欺,我最大?”她将怪笑丢回他脸上“麻烦你尉迟公子扪心问上一问,咱们在家谁整天吼叫,谁又整天被骂得狗血淋头?”
“是我骂你,那又怎样?!”他气昂昂地承认“亏得我吼你骂你了,不然你不真踩到我头顶呀?”
“就算是你受欺,我最大,那又怎样?!”她也哼哼地担起责任“亏得我骑到你头顶了,不然我不真被你骂得狗血淋头呀?”
两人谁也不肯示弱,更不想服输,圆圆的杏眸紧瞪住细长的风眼,甚有大打出手的意图。
“算啦!”尉迟闻儒举手竖起白旗,不想挑起无谓之争“谁叫我喜欢你喜欢得紧,让你一步又何妨?”现在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刻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