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同…”
“我恨老天!我恨世上的所有神佛!这些年无论我怎样祷告,都得不到他们一点的回音!什么黄天有眼,什么佛祖有灵,全是骗子!骗子!”宫瑾疯狂地喊着。
君碧幽无法,只得抓紧他在空中乱挥的双手,强行让他冷静,对视着他的眼,真诚地说道:“你恨天,恨世上的人,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来报复,而不是选择这种最残忍的、最血腥的、最违背天理人伦、最冷酷无情的方法!他是你的兄弟,也是你的同胞手足,他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能忍心对他下得去手?”见宫瑾还要喊,她情急之下掩住他的口,继续抢道:“这些天我和外面的老百姓在一起聊天,你知道现在最流行的歌谣是什么吗?”她清清楚楚地一字字念出来:“皇帝好,皇帝好,冬有炉,夏有稻。在世不求金银玉,一个馍馍就管饱。”见宫瑾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她拿开手,接着道:“倘若你今日真的行刺成功,难道你就能坐上帝位吗?你只是让天下失掉一位得人心、施仁政的好皇帝。万一换个昏君称帝,待到天下大乱,纷争四起,百姓连吃一个馍的心愿都会变成幻想和奢望。瑾哥,你真的忍心陷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爆瑾迷乱的眼神慢慢开始平复,原本高扬的头也缓缓垂下,显然他已听进去君碧幽的话了。
君碧幽依然抓住他的手,眼中隐隐含泪,哽咽着声音柔柔地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我爹曾教过咱们的一首诗吗?‘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听完她念的这首诗,宫瑾的眼中也露出迷离的泪光,他终于长长发出一声叹息,也悠悠然念出四句诗:“茫茫四海涂,悠悠焉可弥?愿为浮萍草,托身寄清池。”他反握住君碧幽的手,悲泣着说出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心声:“我真想娘啊,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是慈祥还是严肃?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很温柔?我真希望娘能抱我一下,亲口喊一声我的名字。但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君碧幽再也忍不住女性心中那脆弱的神经,靠在他怀里幽幽地啜泣起来。
爆瑾抚着她的秀发,泪水也从眼中滚滚而落。
正从外面走入的慕容雨看到殿中的一幕,不觉一下子呆住了。
感觉有人进来,君碧幽回头看到慕容雨,一拭泪痕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道:“放了他,我保证他不会再危害皇上的安全。”
慕容雨嘴角一挑,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飘忽地几乎抓不住。“我要的是他的保证,而不是你的。你只是你自己,永远不能代替其他任何人做出任何的承诺。人心是会变的。即使他今天想通了,难保他明日不会变卦。”
“慕容雨,你究竟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他?”君碧幽蹙眉起了秀眉。
慕容雨看到她略带怒色的容颜,心里一阵隐隐揪紧做痛,想解释几句,可当他试着把手扶在她肩上时,君碧幽却一闪痹篇了。
“不必求他什么。”宫瑾冷笑着站起来。慕容如风下在他身上的软骨粉早已失效,他现在只是功力受制,脚戴链锁,如一个平常人一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雨,道:“我早闻画神大名,却没想到你也是个武林高手,败于你的手中我心服口服。不过若想因此便让我殿前称臣,自食誓言是绝不可能。你也无需为难碧幽,我不会让你在皇帝面前交不了差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左手指尖一动,竟从袖中亮出一柄短匕,昨夜在与慕容雨的争斗过程中他一直未使出这个兵器,而被缚后慕容雨也未曾搜过他的身,所以谁都没想到他身上竟还藏着这么一个物件。但见匕首寒光一闪,君碧幽先惊叫着飞身过去。宫瑾虽然功力全无,但手下速度并不慢,刀锋斜砍,竟生生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砍断,飞溅出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君碧幽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