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让我忘却被当成猴儿戏耍的耻辱?”
楚映月默然不语。
留与不留,恨与不恨,都会是她的痛。
“随你!”见她不语,玄彻烦躁地甩袖,踏步离去。
再一次,楚映月只能悄悄远望他的背影,永远都奢求不了那黑影背后的光明。
泪,真的载不住愁。
***
北方的春夜,透着刺骨的沁寒。
楚映月正要踏进玄彻寝居,手里捧着一个铜盆,那是仆隶送来,供王爷回府后盥洗手脚的热水,因为侍卫来报,玄彻就在回府的路上。
好冷呀…就算她捧盆的双手觉得温热,秀巧的鼻头还是冻得红通通的。
“楚姑娘。”
身后一道低醇的嗓音唤住了楚映月,她回过头…
是…“云公子。”她微微福身,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此地。
“楚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楚映月看着手中的水盆,有些迟疑,仍点点头。“我想,我知道云公子要说什么…这一切,我很抱歉。”楚家莫名其妙退婚,又宣称她嫁至北方,这些…确实需要对云向天有所交代。
“我并无责怪之意。”云向天微微一笑。
“可我让云公子丢了颜面…”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妻,但却无缘无故成了别人的,被退婚退得不明不白,徒留他人嚼舌根,任谁都无法等闲视之。
“事过境迁,毋须挂意。”况且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她的人;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也没用。“惟有个疑惑,恕我冒昧一问。”
“云公子但说无妨。”
“当时迎娶你的北方男人,是王爷?”楚映月出现在王爷府,加上她与玄彻之间若有似无的不明情愫,云向天也能猜出个大概。
楚映月轻轻颔首,眼底出现压抑的落寞。
云向天不是眼拙之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寻常,当然更是因为…
“为何你的衣着打扮…”完全像是个未出阁的闺女。
云向天打住未竟的话,只因发觉她脆弱的意志,终究拦不住极力掩藏的哀伤。
“对不起…云公子,对不起…”她苦、她无辜,可同时也伤害了玄彻、拖累了云向天,终究是事实。
楚映月突地跪地,想借以免去自身的罪恶感。
“楚姑娘!”云向天伸手扶住她的肩头,不乐见她如此自责。
岂料这一幕,完全落入正要踏进寝院的玄彻眼里…他们之间暖昧、亲密的氛围,在他心中炸开,仿佛被碎片割成了好几部分。
“我无法成为楚姑娘愿意托付终身之人,是我没那福分。”云向天收回手,淡然道。
“不、不是的…”
不是?她愿意嫁给云向天?!
楚映月这话在玄彻耳里听来,无疑是雪上加霜,冷沉的脸色更加阴霾。
“如果当初…”楚映月打住,不想多说,只是轻叹一口气。“只盼云公子见谅,我并非有意毁婚。云公子是人中之龙,值得更好的女子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