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平?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结果呢?”项敬之一怔,连忙追问。
“这个星期华尔街股市收盘的时候,我们公司的负债只剩一半。”
项敬之愣了愣,久久说不出话。
雹仲平学弟是现任非常保全的总经理,一年多前,被迫接下即将倒闭的非常保全,就请了他们来帮忙,后来情况稳定下来,自个儿便老窝在办公室里打瞌睡,是个毫无责任心的小表。
可是这个看起来很迟钝、常常搞不清楚状况的学弟,有个特长,就是有个和他外表、性情一点都不相称的商业头脑,他在金融经济方面有非常杰出的才能。
不过可惜的是他个性淡泊,一心只想朝学术研究发展,对商场上的厮杀权谋毫无兴趣,投资股票更是他讨厌对象名单上的第一名,毕竟他的父亲当年因为股市大跌而自杀的阴影,仍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可是怎么才几天时间,他就整个人都变了?
“他疯啦!玩这么大?”项敬之愣了半天才丢出这句话。
要赢得多,就得搏得多,能赚到那笔数字,敢情这不怕死的小表是把“非常保全”卖了一回。
“是疯了,他最近开会没打过一次瞌睡。”温望非很满意他的反应。
“见鬼了!”居然趁他不在,搞这种把戏。“难道颐舴锉还卣鸲抛弃的事情给他打击这么大?!”
说起来,这两个全都是圣乔诺中学的校友了。
必震东是温望非那一届的学生会长,而颐舴镌蚴枪⒅倨降耐学。
他们这几个做学长的都知道,耿仲平那个傻小子高中时期曾吃过颐舴锏目鳎所幸苍天有眼,姓业哪腔蹬人前阵子被“扬远集团”的总裁关震东毁婚,上演了一出“新娘不是我”的剧码。
而代表公司出席关震东婚宴的耿仲平,则在婚宴碰到意外出席的俞敏凤。
想必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耿学弟一定是大受刺激而决定奋发向上。
“仇恨的力量真是伟大。”项敬之忍不住如此结论。
“是恨吗?”温望非淡淡一笑。
“你好兄弟石晋也好不了多少。”蒋承礼扯开话题,继续火上加油。
“他?他怎么了?”
不,一天一个打击就够了!石晋!你不能背叛我啊!
项敬之没看到学弟的性情大变,已经够搥胸顿足了,他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刺激啊!还是先暍口酒顺顺气吧。项敬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他昨天在公司跟汪梓洁吵架。”蒋承礼撇起唇角。
顶敬之一口酒喷出来。“乱说!”
“事实是如此。”
“石晋不可能会跟她吵架的!不、可、能!”项敬之拒绝接受事实,他的好兄弟连讲话都懒得讲,更别说吵架,而且对方还是他爱得要死的女人。
不、可、能。
“是真的。”温望非在他伤口上洒盐。“而且不是一般争执,是大吼大叫的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