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不错,公冶阴这个老魔头一边打我一边羞辱我要我出声求饶。最后我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出声挺了下来,并没有给老太君您、给慕容府丢脸。因为我随时都紧记着老太君您的教导。"
曾令平一挺胸膛一副正气凛然刚毅之极的样子对着老太君讨好地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要是好听的,奉承的话,只要是人,都是爱听、喜欢听的。
"好,好孩子,果然没有辜负老太君平时对你的信任和期望。你这么做很对,我们做人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有骨气,要有尊严,绝对不能够因为贪生怕死而丧失了自己的气节。你这样做很对,只是委屈你了,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
慕容老太君在曾令平的马屁之下,那张本来充满了杀机的脸微微地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他道。
"那你又是怎么逃过公冶阴的魔掌的呢?"
"本来,我也以为我这次一定是活生生地给打死了,谁知,公冶阴居然会停住了手,说放过我要我回来告诉您老人家,大嫂和破禅两人的事情他是管定了,要老太君您别再插手这件事情了。"曾令平越说心中越高兴越兴奋也越流利。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很具有演戏的天份和潜力。如果他到京城去的话,绝对是会成为一代名伶的。
"放肆,可恶的东西!"
慕容老太君怒叱一声,手起掌落,一掌拍在了她身边的红木座椅之上。
"砰"地一声,一张比人身上的骨头还要坚硬的红木椅子在慕容老太君这么一拍之下,马上变得有如纸糊般的脆弱四分五裂。
也就在慕容老太君一掌击碎红木椅的同时,一条人影快捷无比地从门外闪了进来,口中犹惊呼着道:"老太君,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见到来者,曾令平脸色一变,心里一慌,急忙堆挤出了一团笑容,干笑着道:"表哥!"
来者正是慕容府的二少爷慕容沧海。
他一见到鼻子歪到了一边,满脸染满了血迹的曾令平,眉头一皱,露出了不悦之色,冷冷地道:"令平,你又在搞什么麻烦给老太君?别老是来惹她老人家生气。"
"沧海,你来得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老太君看着慕容沧海满头大汗的样子,沉声道。
"老太君,少林寺的掌门方丈悲智大师已经是到府中来了。"慕容沧海恭恭敬敬地道。
"来得正是时候,这样也好省去我的许多功夫。"
慕容老太君眼中露出了一丝浓浓的杀机,毫不理会慕容沧海那惊异不解的表情,冷笑着喃喃自语地道。
现在该来的人都来了,她正好来一个一次性的大解决。
月落西山,夜已到。
今夜有月,月色朦胧,月凉如水。
斑楼。
楼上有窗,窗前有月,月下有人。
慕容沧海人在月下。
朦胧的月色总是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的,在如水般的月光下,慕容沧海难以人眠。
透过推开的窗户,慕容沧海坐在床前痴痴地看着悬挂在苍穹之际的那轮明月。
月圆,圆月。
人心巳缺,月圆又如何!
慕容沧海的心已缺。
就在下午当他从曾令平口中得知夏侯沉烟与破禅在一起之后,他的心就裂碎了。
难道这十年来他所苦苦追求的都只不过是一场令人心碎的梦吗?
一场如同蝴蝶般美丽迷人却又如同蝴蝶的生命般脆弱不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