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道:“人间别久不成悲呵,我们分开这么久了,她会不会忘记这刻骨的相思之痛?她会像我想着她一般地想着我吗?”
“够了,我是在和你谈永欣啊!”炎夜气愤地捉住他的肩头猛力摇晃。“你清醒些,别再藉酒装疯了,好吗?为什么你总想着一份不可能再挽回的感情,而不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呢?”
“不可能挽回?你错了,只要让我找到庭雪,我不可能再放她走!”玄煜激动地道。“我也相信有一天她将会归来,我们终能团圆的。”
“你是在作梦!她要肯回到你身边,早就回来了。”炎夜残忍无情地道。“你难道不曾想过,也许她不是不肯回来,而是回不来?或许她根本早已不在人世了?”
“住口!”玄煜暴怒大喊。“谁允许你诅咒她的?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降罪于你!”
“今天就算是你要砍了我的头,我也要说,我不能再看着你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炎夜冷冷地道。“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吧,你夺回南烜山河也有两个多用了,当初你公告天下说三月后要将雍贼斩首,而且每日午时,还将雍贼吊在城头示众。她身为雍贼之友,怎么可能不出面营救生父?而她如果耍救雍贼,就只有出面求你一条路可走。因为当初雍贼篡国之日,她以死相逼,让我们安然脱身,算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现在她想救父亲,就得出面要你报恩,就算无法求得你饶了雍贼性命,起码也可以求你免去雍贼用于城头示众之苦。可是如今两个多用过去了,她有丝毫音讯没有?如果她还活着,怎么可能不管父亲的死活?”
玄煜面色苍白,边踉跄后退边摇头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要我誽?因为你不敢面对现实,是吗?”炎夜毫不留情步步进逼地道。“其实你也知道,她身为郡主自幼尊贵,又是柔弱女流之身,这样一个金枝玉叶流落民间,她有什么谋生的本事?而以她惊人脱俗的美貌,难道不会引起歹徒的觊觎?她性子刚烈,宁死也不肯受辱的,一旦遭受逼迫,她必然自尽以保贞节。你说,她存活的机会有多少?”
玄焜痛楚地摇头,喃喃道:“别说,别再说了!”
“就算她吉人天相,无灾无难地好好活在世上,你以为你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吗?你捉了她的父亲,而且即将处斩,你会因为她的出面求情而饶遇雍贼吗?”炎夜残酷地道。“她仍然是你的仇人之女,而你也即将成为她的杀父仇人!横亘在你们之间的,依然是老问题,是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玄煜惨厉地道。“如果你说够了,就给我滚!”
“玄煜,你醒醒吧,与其对一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执迷不悟,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永欣温柔可人,又对你一往情深,如果你肯好好待她,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玄煜瞪着他,牛晌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十分古怪地笑了起来。“原来你跑来说了一堆诅咒庭雪的废话,全是为了永欣?”他讥讽地笑道。“还说我执迷不悟呢?你对永欣又何曾忘情过?”
炎夜红了脸,恼羞成怒地道:“我承认我是对永欣不能忘情,可我对你说的这些话,全是为了你们好,你用不着嘲笑我。”
玄煜叹了口长气。“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好好打算打算了
炎夜心中一寒,苦涩道:“你用不着逼我成亲。就算我喜欢永欣,也不会抢你的女人,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