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褔他们才是,你闹什么脾气?”
“那是始作俑者设计的陷阱,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非遣走非人居里每个人不可!好好的,弄什么保荐入学,提什么成家贷款?”
她没见过侠安这么蛮不讲理“你欲求不满是不是?只顾自己难过;昭锋肯出面保荐,为小傻和铁齿作保人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他们总不能在这混一辈子吧?”
她知道!她再也清楚不过了,就是因为知道才格外无力承受事实。
“他妈的,真搞不懂你在龟毛什么…”
侠安忍无可忍地扫开一排酒,握起酒瓶就往墙上砸:“我错了,全都是我错了,这样好不好?你去和他双宿双飞呀!宾,你们全都滚,我不在乎,何侠安没有你们一样会活得好好的!”
“何侠安,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为了男人背叛同伴的任翔!你们爱怎样让他耍随你们高兴,下地狱去!”
她口不择言地诅咒,不顾满手割伤与遍地狼藉,绝决飞奔而去,没入夜的一隅。
愣在原地的任翔,没有沉默太久“你说过你会善后的,别骗人。”
“绝不会让你损失分毫,一切算在我帐上。”易昭锋行了个礼,就要去追人。
“喂!现在你相信她是对你用真感情了吧?”
“情真如金!”而他不会辜负真金打造的心。
“可惜了这些酒。”
她还是呆在原地,领悟到何侠安迟迟不肯将东西交给他。
因为上头有她全部的爱,交给他,他们就再无瓜葛了,她害怕的不是别的,正是怕失去他呀!
蹲下收拾起碎片,她考虑起避避风头的主意,沾了酒的手塞进嘴里添尝,一边口齿不清地咕哝:“什么时候我也能遇上纯度九九九的爱情?”
游荡街头大半夜,走到两条腿发酸,她还是不晓得自己可以去找谁。
可悲,活到今天她才发现失去了绿林,没有了非人居,她什么也不是。
原来大家一直这么宠她、这么纵容她。
突然间,她好想哭。
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痛苦?把自己搞得不成人形不说,还连带失去好几个朋友。
非人居和绿林,是她的心血,她的一切啊!为什么他一来就轻易地夺下原本属于她的友谊、信任?
难道她以为牢不可破的信任真如此薄弱?还是她真让自私蒙蔽了?
是否,她活得太自以为是了?
你在闹什么脾气?任翔很少以那么正经的口吻质问人,现在想想挺可笑的,她已经忘了闹脾气的滋味了,没留意到她的举措有多孩子气。
人家总恭维她想得广、见得远,尔今易昭锋却三两下就拆穿了她的“高瞻远瞩”不过是她一人沉醉的春秋大梦。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