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们楚家人的‘声音’收放自如,值得佩服。”
他在暗讽楚家擅耍手段开场,楚篆闻言怒火攻心,险些挥臂砸掉桌上所有东西,但旋即一想又住手。
“想激我?没那么简单,说,你把我哥藏到哪去了?”
冷爵非收拾起文件,漫不经心之态与方才专肃工作的样子大相径庭。
“楚大小姐,你哥是什么人?”
“易昭锋啊!”楚篆啧了声“敢情你是被我的天籁之音震傻了是不?我哥易昭锋号驭魔师你会不知道?”
“这就是了,你哥是成年人,而且是有名有号的成年人,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又没对我报告,你找我要人岂不笑话?”他简单数句说得她哑口无言。
“我…你和我哥是莫逆之交,他上哪去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硬是抢了句。
“喔?我和他是莫逆之交?”冷爵非像是听到什么世纪笑话“你有听他说过我是他的朋友?”
“呃…”没有,他提到他都是叫他恶魔!楚篆心有未甘,依然坚持她伟大的理念“你是干情报的,更不可能会失去我哥这名大人物的行踪。”
“哈哈哈…”冷爵非很想尊重女性,但她既没逻辑又无根据的指控实在令他控制不了笑神经:
“大小姐,你的理论委实直觉得难以置信。我是办报的没错,但不代表每一则新闻我都要知道,况且,凭驭魔师的能耐,他要想在台湾销声匿迹,谁能找出他的踪影?”言下即她的推论能力低得近乎弱智。
楚篆明白一项伟大的定理必须受尽嘲弄委屈才能显现出真理之光,但…他也太过分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她也是他…嗯!“敌人”的妹妹,他就不能拿出基本的礼貌吗?
噢!恶魔就是恶魔,一点文化也没有!
“我不管啦!你究竟要不要说我哥在哪?你再不讲,我就要你后悔!”
“不巧得很,冷某乃外裔人士,对中文‘后悔’两个字不是很了解。”
“好,那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后悔。”楚篆心一横,猛力扯下衣襟,露出精致内衬和秀色春光,打算故技重施地深吸一口气…
内线响起,秘书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爵爷,易先生出了车祸住院,他交代请你转告他妹妹到医院一趟。”
“非礼”两字化成空气逸去,不见惊逃诏地,也没有碎石裂海,内线断后一片静悄悄。
冷爵非似笑非笑地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轻松发话“要不要我叫车护送?”
“不必!”她恨恨丢下一句,扭头便去。
只是,临到门前却骤然停下,良久才开口:“叫车之前,可不可以借我一件外套?”据说,她离开后,他狂妄的笑直达大厅,久久不散。
此后,楚篆跟着她哥叫冷爵非…恶魔。
医院给人的刻板印象向来是死气沉沉,悲伤且无奈的,故事交织在白色的建筑、白色的病床和白制服的医护人员身上…
“他骗我!”
楚篆远远见到热闹的病房时一颗焦急的心霎时冷却,她没有马上走近,只是数着进出病房的各个不相干的人,大骂特骂那死没良心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