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秋边走边咒骂。一想到她接受这个条件,他那一副凡事在他算计之内的自得神情,她就愈是不愿往他挖好的坑跳。
所以宫千秋当下立下了重誓,从此与陶酣誓不两立,不会向他妥协,再也不与这个自大的家伙有任何牵扯。
但是第二日她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她打了电话给他表示愿意接受他的条件。
这不是妥协!爆千秋这么告诉自己。
小女子能屈能伸,这是她给自己台阶下的理由。在姐夫的公司里做了那么久的小妹,哪还差这两年,况且这个工作与昔日不同,这是她喜爱的行业,能接触广播的一切事物,足以令她满足。虽不若她原本希望能坐在录音室中用她的声音传播心情,播放她最爱的音乐,跟听众交流,但毕竟与自己所爱的广播工作沾上边,况且他承诺会给予她想要的职位,她实在是经过几番斟酌才会答允。
爆千秋很争气地在那年夏天顺利考上了他指定的学校,并且在电台之中做他安插的职位。
半工半读两年半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虽是助理一职,却给了她很大的学习空间。举凡声控、拟稿、录音、扫地、买便当…等等工作皆由她一手包办,工作两年下来,电台的所有流程她皆熟悉,她忍不住质疑起他当初给予她这个职位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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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当官千秋欢快地拿着毕业证书,来到陶黝的办公室索取她应得的东西时…
“陶酣,看,我拿到学位了。你该有什么表示啊”宫千秋欢天喜地的蹦跳进陶酣的办公室,将她的毕业证书摊在陶酣桌前。
她一向直呼陶酣的名,从不曾唤过他在公司的头衔。这点总是让电台的高层头痛不已,给过她多次警告,但她依然我行我素,不以为意。她想陶酣都不介意了,他们这些人穷紧张个什么劲。
“我想,当初的承诺有变。”原本盯着电脑屏幕的陶酣看也不看她手上的证书,直视着她说。
“什么意思?”她不太能理解他这句话。
莫非他想黄牛?藏不住心事的脸瞬时一拉,宫千秋一把拉过身旁的椅子,准备与他长谈。
“别急着扬起你的怒焰。”看着她双眼涌起的怒火,他全然不受影响的平声道。
“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宫千秋没有他的好修养,不耐烦地说道。
“观察过近来的广播界没?”他悠然地喝着咖啡问道。
“如何?”她口气不善地回道,眼中的怒火正酝酿着,大有燃毁一切之势。
“听过友台的黄金时段节目没?”他全然不理会她的怒气。
“那又如何?”她插起腰别过脸,不想听他长篇大论。
“时代步人二十一世纪,台湾虽是个蕞尔小岛,但经济发展之快速在世界上不容小愿,诸多国家看好台湾在二十一世纪的发展,大有集资台湾之势。政府也标榜国际观,要将触角伸向国际的首要条件就是语言,未来国人接触外国人的机会多的是,看看今日外语教育往下扎根至国小,各入学考试首重英语听说就可知,友台标榜双语的节目就可为证,若是今天我给你一个节目要你以中英双语主持,你可以吗?”他分析道。
“这…”她的气焰瞬间熄灭。她是不行。
“所以我想送你到美国进修,一方面修习语言,一方面选修音乐。现今台湾的音乐受西方影响颇深,我希望你多去深入了解。”
“我…”要她离乡背井到个陌生的国度?她犹豫起来。
虽然他所持论调很正确,出国进修的建议也很吸引她,但她的心就是有些不甘,为何所有的事物他总是能闻得先机,凡事他总是看得比她透彻,居下风的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