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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的低沉嗓音更令天傲易的身子一颤,接着就像成了石头般动不了,尤其是他的脖子。
"天傲公子果真俊伟不凡,雪蝉今日幸运得以相见,可真是莫大的福气。"那姑娘的下巴好似就搁在他肩上,呼出的气息喷向他的脸颊,若有意、似无意的挑逗着他。
天做易完全说不出话,他瞠大眼看着前方,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的雪蝉,双手正在他胸前游走。
"雪蝉姑娘…"主动的姑娘不少,但这么大胆的她还是第一位;虽然声音让他不甚满意,但刚刚玉姑娘也说了,雪蝉姑娘喉咙不舒服,平常她的声音肯定不是这般低沉得像个男人。
"叫我雪蝉。"雪蝉在他耳边轻呼了口气,挑逗意味十足。
"雪蝉。"美女的要求他从不拒绝,更何况这也让他觉得跟她更加亲近。
"咱们这样…"不知为何,他有种别扭的感觉,好似他才是那个被动的人,这角色合该是她才对,怎么反倒变成他了?
"您放心,这儿没别人。"雪蝉将手探进他的衣襟,大胆的举动令他咋舌,却也同时让他感到欲火焚身。
他按住胸前游移的手,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立时停住,将胸前那只略嫌粗糙的手拉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比他的手大,也比他的还要粗糙!
"您在帮我看手相吗?"雪蝉又朝他耳畔吹了口气,但这次却没让他情绪高昂,反而头皮一阵发麻。
天做易转动他那略嫌僵硬的颈子,突地,他马上被压在桌上,而在他身上的,正是那粗糙大手、低沉嗓音的主人雪蝉。
一个肩膀比他宽。手臂比他粗、身材比他高大。浓装艳裹的妖怪!
他差点惊叫出声,一看就知被吓得不轻。
这、这就是雪蝉?那个让他兴致高昂、欲火焚身又充满美丽幻想的雪蝉姑娘?
天!瞧她这模样,他怎么会把她给想象成…
天哪!这一定是恶梦,他肯定是做了恶梦,再睡一下恶梦就结束了;可若不是梦的话,他只要一昏过去肯定会失身,到时她若要他负责娶她的话,他不就…
"您怎么了?不舒服吗?"雪蝉将身子压低,让他更清楚的看清她为了他特地打扮过的大饼脸。
天傲易一手捂着嘴,一手想推开这个将他压得动弹不得的妖怪;但受到惊吓后的他除了脑筋不清楚外,连手也跟着迷糊,竟罩在雪蝉的胸前。
"对不起,这是意外、意外,在下绝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你…"他有些慌了,真后悔来这一趟。
"天傲公子,奴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您这般轻薄奴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奴家的清白该找谁负责呢?"她的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语意暧昧不明,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企图。
"意、意外,这都是意外,何况你刚刚也说了,这里没别人。"开玩笑,要是让这妖怪给赖上了,他不如直接去跳河!
"可是您已经碰了奴家清白的身子…"为了让他明白,她还将胸前两团圆圆的柔软朝他挤着。
"我说过那是意外,何况…"何况他是死也不会去碰她的,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他也不会碰她分毫,他比她更怕失身呀!
"您不要奴家了?刚刚您不是还…"她黯然失色的半垂眼眸,涂得鲜红的唇微微撅起。
"我刚刚说了,那是意外。"他一股作气地将压在他身上的沉重身躯给推开,飞也似的往门口冲去,"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失陪了。"他发誓,今年绝不再踏进契海楼半步,今天这件事就当它是恶梦一场,他是连想也不敢再想。
看他逃离的模样,仿佛是什么妖魔鬼怪在身后猛追着他似的,一眨眼,天傲易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上。
压抑的吸气声及不大不小的碰撞声从纱帐后传来,那位让天做易俊脸一阵青白的雪蝉姑娘掀开纱帐。
"不必憋笑憋得那么辛苦,还有,别把人家的柱子给撞坏了。"不必问也知道玉灵剑在笑什么。
拉过她,审视的勾起她的小脸,查看她有没有因撞得太用力而伤了小脸。
没见过有人笑得直拿头撞柱子的,她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