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退缩,怯怯表示:“不要自取其辱了,大家共同生活在屋檐下,万一她不答应,以后见面岂不是太尴尬了?”
“我…答应!”
这三个字来得如此适时、如此得当,一声“我答应”划破冷冷的局面。
陈峰铭、温雨蕙转过身来面对丁舒恩。
她一脸坚决,并主动走向前,执起陈峰铭的双手:“您对我的心意,我心知肚明,我无以回报…”
仿佛被浇了冷水,陈峰铭略微失望:“恩恩,我不需要你以一生的幸福做为报恩的方式,不值得!”
“不,大哥!您疼我,我也喜欢您,况且孩子也需要爸爸,当他长大上学时,如果人家问他爸爸的名字,他可以很骄傲大声地告诉别人,他是他爸爸亲自接生的,因为他的爸爸是一位最了不起的妇产科医师,帮人接生过很多孩子!”舒恩含泪诉说。
“恩恩,我可以当宝宝的爸爸,却不一定要当你的丈夫,因为,江恒还在你的心里,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哥,在你面前,我是无法隐藏自己的。”
舒恩坐完月子后,立即与陈峰铭结婚,而宝宝的名字叫思恒,陈思恒,陈峰铭非常清楚取名的典故。舒恩啊舒恩,你真是世界上罕见的痴情女子,也许此生,我们都只能做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
新婚第一夜,陈峰铭径自走上楼休息。舒恩见状,立即上前“陈大哥,不,峰铭,既然我已经嫁给你,就该履行同居义务。”
“恩恩,谢谢你爱我。大哥自知自己年纪一大把,根本配不上你。你把儿子送给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又怎能贪心奢求得到你?”
舒恩难过地下楼,对于陈峰铭,这份情,今生,她是还不了了,但愿来世再偿还。
江恒在屋里“闭关”达四个月之久,这期间,江家二老想尽办法,仍然无法让江恒打开心扉。
江父在报上得知花莲设有脊髓损伤福利协进会,便与妻子照报上刊载的地址前去拜访。
到了协会,看见几位会员正在研习电脑,其灵巧的双手。上进的精神,着实令人感佩。接待他们的是协会理事长彭小姐和朱秘书,彭小姐是个中年妇人,在聊天当中,他们才知道,原来,每一个脊髓损伤者,背后都有一段非常可怜的故事。
何靖萱从门外走进来,一眼即看出在座的是江家两者,亲切微笑地与他们打招呼:“嗨!伯父、伯母,你们好。”
“原来你们认识啊!花莲真小,到处是熟人!对了,靖萱,江伯父、伯母是为了他们小儿于的事来询问的,你见过江恒的嘛!”彭理事长告诉何靖萱。
“江恒,他…怎么了?”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靖萱心中微微悸动。
“江先生、江太太,你们不要急,何小姐现在是我们的义工,由于她本身是护士,护理经验相当充足,况且这小妮子满腔服务热忱,人又长得甜,所有会员们都喜欢她去拜访。”
江父向何靖萱说:“那么可不可以请何小姐到我们家辅导江恒,这孩子自尊心强得很,自从出院后,他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他母亲能进去送饭,放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