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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忠的人。韩渊的脸色已经出现正常的血色,呼吸也平稳顺畅多了,可是,他的双眼依然紧闭,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轻轻地蹙起了眉,淡漠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担心,柳姑娘说庄主最多三天便会醒过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但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不会出了什么差错呢?
不祥的念头一涌人脑海里,凌寒月急忙甩甩头,告诉自己,第三天还没过呢!或许庄主待会儿就醒了,她根本毋需庸人自扰。
她转回桌旁捧起葯汤准备喂韩渊喝下,才一转过身,韩渊便已慢慢地睁开眼睛。
睽违已久的阳光令乍醒的他微微眯起眼睛,他试着想坐起来,却觉得全身的精力好似被抽光了似的,酸软得连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办不到。
“庄主,您醒了?”凌寒月素来冷淡的声音夹杂一丝喜悦。
“扶我起来。”他命令着,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同样虚软无力,因而不悦地皱起眉来。
凌寒月马上放下葯碗,扶他坐起身。
韩渊吃力地坐了起来,胸口的窒息感让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庄主,您该喝葯了。”她重新捧回葯碗,端到他面前。
韩渊没有接过葯碗,闭着眼状似歇息,却又问:“无言呢?”
凌寒月微一迟疑,才道:“柳姑娘她走了。”
“走了?”韩渊霍地睁开眼睛“她去哪里了?”
凌寒月面无表情地道:“她回幻影谷去了。”
韩渊直视着凌寒月,眼神在一瞬间凌厉得叫人心寒“是你要她走的?”
他的口气温柔得可疑,凌寒月跟了他六年,她很清楚,韩渊口气愈柔和时,就表示他的怒气愈加旺盛。
她也不惧,勇敢地迎视着他的视线道:“是。”
韩渊扯动嘴角,微微一笑,笑声中不带任何感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这个权利,让你擅作主张的?”
“属下知罪,甘受庄主责罚。”
韩渊又是一声冷笑“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西门鹰原本不是庄主的对手,若不是因为柳姑娘的缘故,庄主绝不可能着了西门鹰的道,所以,只要柳姑娘在的一天,庄主就离不开危险…”
凌寒月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已挨了一巴掌。
韩渊虽然中毒初愈,但功力依然不容小觑!凌寒月一张俏脸被他打得歪向一旁,血丝立即顺着她的嘴角滑了下来。她的脸色连变也没有变过,依然垂首站立,好像韩渊根本没打过她似的。
“她就这样离开了?”
“是的。”
“她临走时有没有说些什么?”
“她要属下好好照顾庄主。”
韩渊冷哼一声,眼神冷得骇人。只见他推被下床,拖着虚弱的身子便要朝外头走去。
凌寒月见状,一个闪身挡住他的去路道:“庄主,您要去找柳姑娘?”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让开!”
“容属下冒犯,属下不能让庄主去找柳姑娘。”
韩渊眯起了眼睛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拦?”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庄主设想,别说庄主中毒初醒,身子尚虚弱,根本禁不起旅途劳累;况且,西门鹰依然虎视眈眈,属下不能让庄主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