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博取怜爱,于是堂而皇之地去搂她的腰,笑嘻嘻地问说:
“怎么不唱啦?”
柴汉慈无暇去理会他故意作体贴的问话,努力地想和种种怪异的生理现象相抗衡。只觉得坐下来之后,眼前的黑影倒是真的没有再继续扩散开来了,然而原本平稳的心跳却开始急促起来,同时一波波晕眩感也开始悄悄地朝大脑侵袭;柴汉慈努力深呼吸几回,想要调匀呼吸,竭力平抚紊乱的心跳。然而就在这里,她忽然觉得大腿上传来一种轻微搔痒的感觉。
纵使身体不舒服,她还是本能地想寻找搔痒感觉的来源;视线自然地垂落到自己身上,赫然看到卢守义的手正贴在自己的肌肤上,以一种极暧昧、极挑逗的姿态在游移。
突然发现卢守义的大胆放肆,柴汉慈吃了一惊,马上又从沙发里跳了起来,跨出一步,顺势将卢守义的手推落;可是身体才刚站直,却又开始觉得头昏脑胀、重心不稳,眼前又是一片金星乱冒,同时有股凉气沿着脊椎骨滑下,额际和背部开始沁出了冷汗。
这几个症状一出现,再迟钝,柴汉慈也可以了解到,这一回,她的的确确是喝醉了。她很快就察觉到,自己根本无法站立甚至走动,只要一站直身体,就觉得快要晕倒了。迫于无奈,人也只得重又倒回沙发上。然而臀部才刚接触到坐垫,立即就感觉卢守义的手臂再度缠上自己的腰,同时他的嘴凑到自己耳边呼着气。
“怎么啦?觉得不舒服吗?”
奇特的是,即使已经不胜酒力了,柴汉慈却发现自己竟然还能思考,脑海里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想到卢守义绝非正人君子,更不可能坐怀不乱,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的境况就危险了。
“只是有点懒罢了,瞧你这么大惊小敝的。”强撑着镇定自若的微笑,柴汉慈努力掩饰自己醉酒的事实。
“那就躺到我怀里来吧,我的胸口可比沙发要舒适一万倍哦。”
卢守义的语气看似温柔体贴,举止间却是愈来愈不规矩,强要将柴汉慈拉到自己怀里,右手更伸到她脑后紧扶着,硬是要教她不能躲开,嘴唇就直往她唇上凑去。而他的行为还获得在场朋友们的支持,其他人又笑又吹口哨,个个兴高彩烈。
“亲下去吧!快亲下去啊!”“慢吞吞的,怕什么?”
刹那间,柴汉慈脑海里忽然掠过电影“控诉”里,女主角茱蒂福斯特被人按在桌上强暴,旁边却还有人在围观叫好的画面;她的心脏忽然像是要跳到喉咙里了,顿时全身紧绷,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她必须要自救!
就在柴汉慈的嘴唇要触到她的前一秒钟,柴汉慈突然灵机一动,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过脸上仍然带着娇媚的笑容,娇声细气地说:
“哎,别急嘛!你大方,我可不想让人白看戏哦!我先拨个电话,在我回来前,你最好想出个让我满意的方案,了解吗?”
半挑逗地,柴汉慈伸了食指轻触一下卢守义的嘴唇后,抓起身旁的皮包站起来,然后咬紧牙根,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力让自己看起来丝毫没有异状地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包厢的门一合上,柴汉慈就再也撑不住了。眼前发黑,双腿完全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顾不得服务生异样的眼光,她将背脊贴着墙板,身子开始缓缓往下滑,随即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