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也因为她想起了专属于他们俩的往事。
“都想起来了?”
听到安奉岩打破沉默,柴汉慈才不好意思地收回近乎放肆的视线,感觉有点尴尬,所以干脆低着头拨弄盘中的食物不去看他,才能含糊回应:
“好像有吧,记不太清楚了…”勉强笑了笑。“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吧?”
“不会认错的。这些年来你没什么改变。”安奉岩近乎着迷的视线,沿着她垂落在前额的几缕发丝,落到她光洁的前额、秀气的眉毛,以及清澈的眼上。“我还记得那天你的打扮,你穿着黑色背心和暗红色的短裙,戴了一对小小的钻石耳环,还染浅了头发的颜色…”
“好啦,别再提啦,我相信就是了!”
柴汉慈急忙打断他的描述,觉得脸颊有点发热。没想到自己偶发的善心,竟会给安奉岩这么深的印象,连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她既觉得赧热,又有些羞惭,只有刻意以轻松的语气掩饰不自在。在男人与现实中来去多年,她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有良心了。“亏你还记得这种小事,我可是很少发善心的。”
安奉岩正色回应:
“这不是小事。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忍下去,我简直没有做人的尊严了;如果想争一口气,家里下半个月的生活费、必要支出就没有着落了。你不但帮我解围,还安慰我,让我觉得自己还能拥有完整的尊严,这怎么能说是小事?”
柴汉慈又是一愣!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安慰过他了。
“安慰你?我吗?”
安奉岩看她茫然的神情,微感失望地叹口气。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后来还特地回到包厢里,给我纸巾擦血,还叮咛我要留心,别让别人看见啊。”
“是…是这样啊。”柴汉慈难得结巴起来,不敢再问,只有别开脸打个哈哈:“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大概是我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们将来会做同事,所以先略施小惠,才能赚到今天这一顿美味晚餐吧。”
她不好意思的模样真是美极了,不只脸蛋,连耳朵和颈子都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看得安奉岩好想伸手过去轻抚她的脸颊,却知道还不是时候,所以只能迷恋地看着。
“别误会,我想请你吃饭,是因为和你在一起说说笑笑很开心,报不报恩,那倒在其次。”
“其次?”柴汉慈转回脸来,高兴地发现,自己终于逮到一个转守为攻的机会。这些羞赧、手足无措的自然反应,对擅长自我控制的她而言,却是最不被允许出现的,这让她感觉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般的羞窘以及不习惯,急忙戴上兴师问罪的面具作为掩饰。
“如果我和你处得不好,你就想选择性失忆了是不是?”嘟起嘴,撒娇地说:“你这个人好没良心,怪不得直到现在才要请我吃饭,原来心里是盘算着这样的念头,枉费人家好心救你。”
安奉岩可以察觉出她的尴尬,也明白她挑语病的企图,不想让她难堪,于是也就顺水推舟,笑着说:
“在这里,你可是我的指导老师呢,我怎么敢不尊敬你?而且也不可能啊。”嘴里说着求饶的话,但是安奉岩脸上却看不出一点低声下气的神情。“你待人这么和气亲切,又乐于助人,除非有人心存嫉妒,否则怎么会有人和你处不好?”
他的幽默附和,营造出一种游戏般的气氛,让柴汉慈顿时觉得自在多了,不禁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