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脚地从她背后经过,坐回自己椅中。
其实相识一个月之后,安奉岩完全可以观察得出来,柴汉慈不是那种柔弱的小女人。有时看到她在谈判当中,清亮的眼眸里那种毫不退缩的气质,安奉岩甚至觉得她的企图并不在他之下。既然她的内在是这么的勇气,又怎么会轻易被一些蜚短流长给击倒?所以安奉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心她,而且在看到她安好无恙地坐在椅子上时,居然还会轻松得想要舒一口大气。仔细想想,真觉得自己天真得有点好笑。
于是安奉岩告诉自己别再多虑了,然后放下马克杯,翻开卷宗,想要继续研究新方案的可行性以及投资报酬率的高低。但,他的耳朵却不试曝制地,像是自动开启地雷达,开始效率超高地捕捉到柴汉慈低柔而略带撒娇意味的声音语句:
“…临时有应酬是吗?你就不怕我趁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对方回答什么安奉岩听不到,但是他偷偷斜眼瞧去,却看到柴汉慈秀丽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面无表情的神态和爱娇的声音完全不相符。
安奉岩心里忽然有了某种特别的预感,强烈到让他不禁坐直了身子,更加注意于倾听柴汉慈的回应上。
“…花很美,不过你的心美不美,我可得好好重新评估一下了…我才不要在家里等你电话呢,你爱打几通就打几通,我才不接呢…嗯,好吧,那就这样了。记住,我不接你的电话哦,bye-bye。”
细微的喀啦响起,柴汉慈轻轻地将听筒放回话机上。安奉岩赶紧收回偷瞄的视线,假装在专注地研究资料,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悬在半空中,满脑子只挂念着柴汉慈的反应,恨不得能在皮肤上开个第三只眼,好能看清楚她的神情。
谤据刚才偷听到的几句话,安奉岩猜想,男人送花是为了要弥补今晚临时失约的一点心意;而从柴汉慈刚才的表情来看,似乎不太乐意见到这种状况发生。
总觉得这种时候好像不适合有任何反应,所以安奉岩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只能全身僵硬地坐在椅子里,但是他心里却不禁犹豫地想着:是不是该开口说些有趣的事,以博得柴汉慈莞尔一笑,来化解她心头的不愉快?
当安奉岩在思考之际,柴汉慈那方也是半点声响也没有,整个小棒间于是便陷入一片胶着的沉寂里,怪异的气氛隐隐流动其中,两个人竟是谁也没有动。
就这么僵着直过了好一会,安奉岩终于鼓足了勇气,正想要转过头去对柴汉慈说话,耳边忽然听到细微的撄萆响起。他微微一愣,急忙转头瞧去,正巧看见柴汉慈的背影正向外走去。
当柴汉慈的身影绕过OA板时,安奉岩没有多想,便起身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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