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水小姐回鹰帮,我们不急,真的。”只要龙非别再用那种吃人也似的眼神看他们,即便要他们跪下来添龙非的脚,他们也愿意。
“那就谢啦!”龙非轻弯了弯嘴角。“老周,送客。”
一场谈判,五分钟结束。
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龙非本人的气势固然吓人,但他书房四周、包括窗外庭园布满了不下二十名手下,个个摩拳擦掌,只等著龙非一声令下,就可以冲进来把这三名说客扁成肉圆三颗。
在道上混过几天的人,多多少少有一些警觉性,尤其是能代表鹰帮出面谈判的说客,地位也低不到哪儿去,个个都是堂主以上的身分。
这些个老油条对于危机感应,可比机械灵敏多了。
他们一踏进这间书房就知道糟了,只要说错一句话,三条老命十成十要挂在这里。
所以龙非表现得越诡谲,他们就越胆寒,气势消涨之间,胜败立现。
老周像抹影子似地突然出现,三名鹰帮说客就这么被半推半拉地送出了大门。
不到三分钟,老周又回来了,那速度真是快得惊人。
“明天就把那位水姚小姐给送出去吧!”龙非没兴趣为了一个女人惹上一堆苍蝇,他这回来台湾是有正事要做的。
“恐怕不容易。”老周说。
“怎么,你们连扔个人都没力气?”
“那位水小姐正脱光衣服,站在窗边吹冷风。”
龙非两手撑著下巴。“她想装病赖住不走。”
“我可以让弟兄们管好他们的眼珠子别乱瞟,但我没有权利管一个人要不要在寒流来袭、外头气温只有八度的时候穿衣服保暖。”
龙非咚地垂下了脑袋。“这女人让我联想起一场噩梦。”
“小六子。”那家伙也是千方百计、不顾一切后果地赖上了龙非。老周忍不住呵呵笑着。“也许她跟小六子有血缘关系呢!”
那当然是说笑,不过龙非完全笑不出来。
“那噩梦就变成灾难了。”龙非挥挥手。“让人查查水姚的底。”
老周马上清清喉咙,打从水姚死皮赖脸地跳上龙非的车后,他就找人摸过她的底了。
“水姚,今年二十五岁,一年又三个月前因父亲公司倒闭,被父亲押给了鹰帮帮主抵债,颇得帮主宠爱,加上她有几分小聪明,上个月刚晋升为堂主。不过昨晚却偷了鹰帮机密,被鹰帮四大杀手追杀,直到遇见非哥。”这些事有一部分刚才那三位鹰帮说客已经说了,有一些没有。但它们的共同点就是,不知真假。
但龙非保持高度的怀疑就是。他真后悔一时多管闲事,惹上这么块大膏葯,紧贴不放。早知道水姚这么难缠,他就视若无睹,让她被干掉算了。
但现在麻烦上身,想甩已经来不及。
“查出她是哪个势力派进鹰帮卧底的吗?”稍稍转一下脑子,龙非已得出水姚的大概身分。
“台湾、香港、中国、国际刑警、FBI、苏格兰场…差不多全世界的警政机关我们都查过了,没有水姚的资料。”
龙非对自己手下的能力很有信心,如果他们查不到水姚的资料,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水姚的职别太高,她的卧底身分是最高机密,所以一时不容易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