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水如净,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把电话递给永谷,我马上下令…)
司丞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电话就断讯了。
水如净低头一看,电话萤幕上一片漆黑,看来是没电了。
这下子,没戏可唱了。
从容的转过身,水如净将行动电话优雅地递给等候已久的永谷,头也不回的走回工作岗位上,只丢给呆愣在一旁的永谷一句话:
“电话没电了。”
而司丞对她的威胁,她没听见,自然也不算数了。
水如净自作主张的决定。
一年后
司丞纯熟地将车子停进停车场,在熄掉引擎之后,他整个人疲惫的趴在方向盘上,并不着急马上下车。
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似乎从水如净坚持出外工作那时开始吧。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便慢慢的改变,由最初的相处时间减少,到互动减少,到交谈减少,到最近一个月的相敬如冰,有时候司丞不禁怀疑自己,他当初会和水如净签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为了想要一个孩子才和她签约同居的不是吗?
但瞧瞧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偏偏他又无法痛下决定要和水如净解约。
他不能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居多,但也许是一点点补偿吧,因为他除了水如净之外,又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不知道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是怎么形成的,但当他在水如净的身边寻求不到温柔体贴时,高佩玲就自然而然的出现,而他们也就顺理成章的在外另组一个小窝,同居在一起。
所幸,不管外边如何传言他的风流韵事,水如净始终被蒙在鼓里。
抬眼看向二楼的窗子,大灯早已熄灭,窗帘敞开的窗子,只由里边透出微黄的光线。
下意识的抬手看表,凌晨二点,她应该就寝了吧。
愤怒的用力槌着方向盘,司丞气恼着自己的自作多情、自作聪明。
瞧,当你在外边良心不安的操心家里的人儿,不顾自己喝多了酒,不顾自身安危开夜车回来时,人家却早已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有没有你根本就不重要。
他痛恨自己不够狠心,不够果断,不能跟早已形同、陌路的女人分开。还一再拿契约来说服自己,一旦契约时间到了,他便二话不说的与她分开。
愈想司丞愈不甘心,凭什么他在这里气愤难平,而她却能自在安稳的入睡。
他下了车,用力一甩车门,大踏步往屋内走去,决定去做一个扰人清梦的狂徒。
水如净睡不着。
房里只点了一盏床头小灯,藉由窗外泻人的月光,水如净看清墙上的时间。
现在是凌晨二点。
一整天过度活动的身体,早在她一沾床时便抗议着要休息,但她纷乱的思绪,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躺卧在柔软的床上,她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不爱她的男人的面孔,不管她如何不去想,甚至哀求,他却坚持阴魂不散的出来騒扰她的好眠。
为此,她几乎天天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