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不给人家机会,真是罪过呀!痴情固然值得赞赏,但痴情到不顾他人感受,便是愚蠢了。”
他真的很蠢吗?从前一直认为,做为一个男人,痴情是多么高尚的情操,但此刻居然被人指责…唉,的确,痴情也应该有个限度,倘若痴情到底,一意孤行,那便真的等同于愚蠢了。
“大胆!”慕容迟对她喝道“怎么能对客人如此无礼,说人家庄少主蠢呢?”
银芙吐吐舌头“是主人你先这样说的,妾身不过随口附和而已。”
“我说可以,你说就是不可以。”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他故作凶狠地道“还有几道菜没上,还不速速到厨房去?主人家在说话,你少插嘴!”
“妾身告退。”银芙又嘻嘻一笑,翩翩而去。
“这些女人,平日仗着我宠她们,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慕容迟摇头叹气。
“有时候,我倒羡慕你这种生活。”庄康却幽幽的道。
“什么生活?被女人欺负的生活?”
羡慕老友有许多女人喜爱,没有父母管束,不用为家庭声誉操心,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惜他是庄康,风扬镖局的少主、庄府的长子,一生下来就肩负着父亲的希望,挑着许多重担,改不了“痴情”这个毛病的人,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像老友这般无拘无束。
“你可知道我今天为何邀你来做客?”慕容迟忽然面带神秘地道。
“来尝你家新酿的酒?”
“不不不,”他连连摇头,凑近一尺说话“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想娶她。”
“这种事用不着跟我商量吧?”庄康一笑,老友风流成性,看上的姑娘无数,几时跟他商量过了?
“可是这个姑娘跟你有点关系,所以不得不告诉你一声。”
“谁?”他一愣“小蝶?”
“不不不,”慕容迟大笑着摆手“你那个妹子太强悍,我可消受不起!”
“那到底是谁?”
“她此刻就在我府上,”他欲言又止,忽然指了指湖边的凉亭“听见了吗?她正在吹箫,我带你去见见她吧。”
吹箫?庄康侧耳倾听,果然,那微风轻扬的湖边,有呜咽的箫声隐隐传来,如泣如诉的。
他不由得站起身子朝那凉亭走去,一步又一步,渐近、渐近,伊人模糊的身影变得清晰,他看着那在风中飘动的衣裙,整个人霎时呆了。
而吹箫人,此刻也看到了他,她的吃惊不输于他,手一松,紫箫霎时落地。
有那么一刻,他们默默对望不知如何言语。不过才分别了两日,此时重逢却似隔千百年,两人的容颜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忧郁,也变憔悴…
终于,还是曲施施先反应过来,朝他盈盈一拜,低声道:“庄少主来了。”
这客套的一句,是她惟一对他说的一句,然后,她拾起紫箫逃避似的莲步飞移,身影漫入丛林。
庄康好半天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盯着老友“她…她就是你要娶的人?”
“对呀,我一直觉得曲姑娘很漂亮,”慕容迟呵呵笑“我早就在你面前夸奖过她了,记得吗?”
“可…”
不知为何,他简直不敢想象即将发生的事,毕竟他曾经与她有过缠绵的一夜,她怎么可以嫁给慕容迟?慕容迟身为他的老友,又怎么可以娶一个他拥有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