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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得到了他的一夜,对她而言已经够了,就算此刻两人反目成仇,永不相见,她也知足了。
他不得不承认,当一个女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后,
觉就变得不同了,从前不在意的,现在由不得他不在意。
或许,他错的就是错
了一个女
,而错待了另一个女
。
那光芒甚至把他心中因为瑶池的离去而烙下的忧伤照得黯淡了,他不停地猜测着如谜一般的她,几乎忘记了原本的伤心。
“敷脸?”
这会儿,她应该在小蝶的房里吧?
曾经,他差一就把她当成红颜知己了,她的
丽。从容、气度还有那言谈间的智慧,让他觉得跟她在一起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但此刻,简直看不
来她跟平常的她是同一个人。
庄康很少独自欣赏园中的
景,但这一次却例外。
“听江湖上的人说,曲姑娘向来能在男人中游刃有余,我一直不信,”庄康叹了一气,终于回答“但现在,我信了。”
但奇怪的是,这两日来他脑海里不停浮现的,竟是那个他错待的女,其实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夜是她的初夜,能够把自己的初夜奉献给他,证明她并非如江湖上传言的那样
杨
,她对他也并非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是谋利吧?
当他推门而,却不觉得一怔。
“哎呀,儿,是你呀!”另一个黑脸的女人也发
声音。
他信了?呵,应该说她努力在他心中建立起来的好模样,在这个
光明媚的早晨,彻底粉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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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不该赌气这样,或许她该趁这个机会把多年来对他的痴情倾吐
来,但她一向那样倔
、那样矜持,
为一个暗恋他的女孩
,她可以付
全
,却惟独要保留这份尊严。
奇怪,真的很奇怪,她似乎有征服任何人的本事,如果他心中没有瑶池,可能也会被她征服。
“荷塘里的泥?”他吃惊得几乎说不
话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倒楣的事会让他遇上,为什么这世间的女彷佛联合起来似的,忽然同时向他发难?
可她为什么要那样说?因为当时自己伤了她的心吗?她里倔
的光芒至今存留在他心中,久久不散。
“哎呀,大哥,是你呀!”听见推门声,其中一个黑脸的女人睁开双眸大叫。
他一向自认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已经与对方有了一夜之情,他便打算娶她,就算她心如蛇蝎,就算她真的居心叵测,他也会认命地娶她。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她丝毫不让他对自己留有一好的印象,要决裂便决裂得彻底“娶我还是给钱?”
连日以来,发生了太多让他的心情跌宕起伏的事,让他不得不找个清静的地方,抚平心中的烦闷。
“对呀,用荷塘里的泥来敷脸,是曲
教我们的哦!”庄小蝶很崇拜地
。
屋里坐着两个脸上涂得黑漆漆的女人,她们靠着椅背,闭着睛,一副很享受,很舒服的模样,而曲施施则站在一旁,手里托着一个瓷碗,往她们的黑脸上不时沾些清
。
“儿,你可不要小看这些泥
哦!昨夜我已经敷过一次了,今天早晨起来,发现自己的
肤变得好好,平时涂蜂
都没这么白净细腻!你那个没情趣的老爹,以前连看都懒得看我一
,今天早晨居然亲手帮我梳
呢!”庄夫人拉过曲施施的手,大力赞叹“这可多亏了曲姑娘。曲姑娘,从前我不了解你,对你有无礼之
请多见谅。”
他到底错了什么?
“小蝶?娘亲?”庄康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两张他完全辩认不来的脸“你们为何要如此?”
庄康一边沉思着,一边踱着步朝庄小蝶房中走去。
于是她抚发轻笑“哦,那个人呀,跟荣华富贵比起来,他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他从来没有喜过我,我为他付
了这么多,已经够了。”
“嘻嘻,我们在敷脸呀!”庄夫人解释。
他那个刁蛮任的妹妹,从来也没有服气过谁,但不知为何,忽然对曲施施服气,甚至礼貌地称她为
。
“于是我便在脸上试了试,果然效果不错,家中的妹也时常用这个来驻颜,施施明天就要离开风
“夫人您太客气了,”曲施施谦虚“这
容秘方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因为在家乡的时候,我看到那些长年到荷
塘中摸藕的人足踝都很细白,即使年过八十的老太太也是如此,我仔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原来因为她们的足踝时常浸在这
泥里,所以才会这么细白。
但她不能告诉他,他已经怀疑她了,说那样的傻话,只会让他更加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