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吧,怎么能毫不犹豫的就把她赶走呢?
难道他真的视她为无物吗?那么她为了吸引他的目光,这么多年保养而成的美貌岂不全然白费了?
她把心一横,端着水盆硬往房里闯。她孤注一掷,赌他无法抗拒她的美丽,赌他最终会屈服。
然而她还是错了。
只见他高大的身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胸膛一挺,那水盆便匡啷一声,掉落在地。
望着溅在他身上的水花,她有些愣怔,难道他宁可让自己变成落汤鸡,也不肯请美人进他屋中一坐吗?
失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弥漫了她的全身,她沉默半晌,从怀中掏出手帕,想替他擦去衣上的水滴。
“姑娘,不要这样。”他蹙了蹙眉,连连后退,痹篇她的手。
“是我害少主衣衫湿了,”手继续逼近他“快把湿衣裳脱下来,让小女子替你烘干。”
“我说过不用了。”
“可这毕竟是我的错。”
他们俩再次争执起来,谁也不肯屈服,彷佛陷入了对峙的僵局。最后,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曲施施终于认输。
“姑娘,请自重。”
“自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剎那间,她无地自容“你、你说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硬要闯进一个男人的房间,除了请你自重,我实在想不出应该说什么。”他冷酷无情地道。
一向笑容满面的她此刻再也笑不出来了,她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半晌才咬牙回答“多谢庄少主的劝告,如果没有什么事,小女子告退了。”
许久以后,曲施施仍旧记得当时那窘迫难堪的情形,记得她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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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康已经连续几日没能好好入眠了,自从投宿了姐妹坡客栈之后,他感到四周的空气更为诡异难安。
前方的那座桥,据说被雨水冲垮了,那座桥已经建有十年,早不垮晚不垮,偏偏在他第一次带镖经过此地时,存心为难他的垮了。
他担心着修桥的进度,几乎到天亮才微微阖眼。
窗外猫在叫,屋顶上似乎有人在轻微地走动,四周住着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还有那个跑堂的,打扮得妖娆美丽,极力向他献殷勤,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这姐妹坡并不像父亲向他描述的那样简单,他不得不防。
“少主!”
正凝眉沉思,张镖师仓卒地在门外唤他。
“什么事?”他低声问。
“您快到下面看看,大事不妙!”
庄康提起剑,快速奔下楼。他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倘若发生突变,便与敌手浴血一战,谁知楼下的情景仍旧让他大吃一惊。
他清楚的记得,投宿此地的时候已有另外一群人住进这间客栈,看那群人的面貌,非凶即恶,绝非等闲之辈,虽不知是什么来路,但也足以让他备加小心。
但此刻,这群看似凶恶的大汉竟仆的仆、仰的仰,七横八竖的被迷倒在厅堂之中。
“我们的弟兄呢?”他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