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事之秋,家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回事?”程皓炜见她脸色不寻常、关切的问。
烙桐忧心仲冲地蹙着眉心。“高赐说,雪桐恋爱了。”
这是她与母亲最不乐见的事,雪桐身体虚弱,若与她相恋的男子是真心便万幸,万一遇上无情薄幸的男子,那对雪桐将会是致命一击。
“此事不妙。”程皓炜感同身受,入帮已久的他,深知雪桐的情况,他沉吟道:“少主,你必须快去阻止,大小姐无法承受恋爱带来的任何结果。”
“恐怕来不及了。”她头疼地说:“同赐说,雪桐陷得很深,一开始她还会瞒着他们偷偷出门,但现在他们已经无法阻止她,她几乎夜夜都出去和对方见面。”
“对方是谁?”
“不详。”这也是她最不安的一环。“高赐查不出来,对方非常神秘,也不知道雪桐是怎么结识那名男子的。”
“会不会是有心人的陷阱?”程皓炜沉吟道:“帮中知道大小姐在新加坡的不在少数,少主的那些叔父们…”
烙桐心一动。“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大胆假设“会不会是你那些叔父派人迷惑雪桐,藉以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飞赴新市,无心处理帮务,他们好乘机垄断你在帮中的势力。”
“不合理。”她立即就否决了。“我知道他们一直觊觎我的帮主之位,但那也不是迷惑区区一个雪桐就可以解决的事。”
“或者,他们想让你乱了阵脚。”他犹在深探理由。
“叔父们…”烙桐蹙着眉心,这是她最不愿相信的一环,她对他们的良知犹抱有希望。
说曹操,曹操到。
颜淮生烙桐的二叔父推门而入,看见似在商讨要事的两人,他的不悦明摆在脸上。
“我问你,你为什么擅自决定把四喜赌场结束掉?”颜淮生怒冲冲的兴师问罪。“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愚昧的决定会害我们每个月损失多少收入?真是自作主张!”
烙桐尚未回答,一旁的程皓炜随即笑盈盈地道:“颜二叔,容我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们铁烙帮的少主,也是我们的代帮主,你是否该给我们少主一点尊重呢?”
颜淮生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哼嗯了两声。“哼哼,尊重?我尊重她,那么谁来给我尊重?程军师,你评评理,好歹我也是她二叔,她没理由不通知一声就断了我的财路吧。”
烙桐忍耐的说:“二叔,我想你该明白一点,四喜赌场不是你个人的生财器具,我结束四喜就是为了不让你胡作非为。”
闻言,颜淮生面上无光,他火大的跳脚。“听听,反了、反了,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二叔?你以为你爸爸躺在病床上不会动,就可以任由着你把铁烙帮弄得鸡犬不宁吗?”
烙桐蹙着黛眉,握紧双拳。“二叔,请你说话客气点,让铁烙帮鸡犬不宁我不敢邀功,你与其余三位叔叔才是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