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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弱才怪!”
是吗?母亲总是趁他上班时间打电话去折磨棉棉的神经?怪不得她总是眉间泛愁。好傻的棉棉!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这时,有人回了一封e-mail给他,是杰瑞·谢立克博士,除了询问他手术后的情形,并回答他的问题:“段豪成先生急电要我立刻上飞机,并一次付足十万美金的酬劳。”
真相大白了!任雍年的眉宇之间印上一泓深沉的伤痛,他的心被震碎了,两行清泪滑落面颊。“老天爷啊!这就是我的爸妈、我的妹妹?任家并不是没钱啊!他们竟然见死不救!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逼得我的未婚妻去出卖身体来救我一命!而我,也跟著他们一起残忍的羞辱棉棉,羞辱那个一心想救我的女人!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我如此残忍的对待棉棉,一起联手来欺瞒我?”
一种无法言语的悲恸交织著懊悔的酸楚,在他的心灵深处冲击著。
为了逼他自愿取消婚约,爱他的父母和妹妹不惜扮演魔鬼的角色。
而身为牵线的人詹明丽又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爱他吗?
爱,到底是什么?
翌日,任雍年提早一日上了飞机,目的不是英国,而是美国旧金山。不过,任父、任母与任凰都不知道,等詹明丽到了英国,才发现任雍年已从人间蒸发,从此与台湾的亲友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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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冷锋寒流过境,冬天降临。
这天,段豪成又带著棉棉来上班。她怀孕已超过五个月,医生说眙儿的情况很稳定,孕妇的健康也还好,顺利生下孩子应该没问题。
棉棉好高兴,因为天生体质弱,前三个月她一直担心会不会流产,小心翼翼的不敢出门,每天乖乖睡午觉,加上段豪成待她百般的好,没有精神上的压力,使她安然度过危险期。
饭店准时送来保温的冰糖燕窝,棉棉吃得甜上眉梢,又暖在心窝。
“你开会要开多久?”她仰起脸问孩子的爸。
段豪成温柔的黑眸俯视她清丽绝美的容颜“开主管会议要一上午,你累的话就进去躺一下,下午我再陪你去买东西,”
“我不累,我什么事都没做,怎么会累?”棉棉吃完燕窝,随意地斜倚著靠枕,怀孕使她变得比较慵懒,更显得弱不禁风。
段豪成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便坐过去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耳鬓厮磨一番。
“豪成,你开会的时候,其实我可以自己去买东西。”她红著脸对他撒娇。“我自己去买,反而比较自在呢!”
“你想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他故意逗她。
“没有啦!只是想买…内衣,你跟去不好意思。”
“更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了,陪你买内衣有什么不好意思?”段豪成不规炬的手覆住她因怀孕而更丰满的胸脯“又变大了?”
“哎呀!你快去开会啦,羞死人了。”这里是办公室,他有没有当老板的自觉?棉棉佯怒地拍掉他的手。
他闷笑一声,嘴唇来到她的耳边撩弄。
棉棉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怕他了。
他不再那么霸道易怒、高高在上,不再是那个使她讨厌接近甚至有些害怕的男人。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使他改变了,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她终于能够撤下心防,慢慢了解、渐渐触摸到他内心的男人。
棉棉目光一柔,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