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青葱玉指轻柔来回的在纸卡上挲抚著,嫣红的嘴角有著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笑意。
轻轻将它放回画框背后,她走到下一幅,伸手在画作后头找寻。
二OO三年七月,到欧洲出差二十天,宝心到机场安静送我出国。
她捏著纸卡的一角,仰头凝视这一幅自己在极度寂寞,却又没有资格说出口的情况下画出的图画。
下次舒烽再给我排这种烂行程,我马上捏爆他的头!
他都懂!
真没想到,他竟然都懂,懂得她画里想要说的每一句话。
感觉到眼眶里的湿意,谭宝心伸手拭了拭泪,将纸卡放回原位,突然她听见外头的讲话声,好奇的走到门边打开画室的房门。
“谭小姐,我正好要来通知你。”
“英驰哥回来了?”她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
“柴先生是回来了,可是他也喝醉了,或者你要明天再来找他?”
“我去看看他。”
快步来到了柴英驰的房门口,就听见他原本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变得模糊不清,明显地透著酒醉意味。
她向房里的管家点了点头,来到床铺边。“英驰哥?”
“啊,我作了一个好梦!”
他一看见她,立刻伸手一抓将她扯进自己的怀抱里。
她惊呼了一声,挣扎跌撞的想要爬起来,谁知道他力气太大,她整个人被囚困在他的臂弯里根本动弹不得。
好尴尬!谭宝心飞快望了管家一眼,看见他很识相的转开脸,假装忙碌整理被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
“英驰哥,你快放开我。”
“英驰哥?”他醉眼惺忪的瞟了她一眼“你有没有戴面纱?”
“啊?!”
粗厚大手在她白皙细致的脸庞上胡乱摸索“你现在是宝心还是依竹?奇怪,我怎么摸不出来到底有没有那一层薄纱?”
“你…”眼角瞥见管家悄悄地关门离去,她用手肘微微撑起身,细细瞅睇他,见他醉得连领带都不耐烦的扯歪了,她索性温柔替他解下。“宝心跟依竹对你而言有什么不一样?”
“宝心只能摸,不能碰,可是我可以把依竹抓过来亲,亲完了还可以抱,不然一边亲一边抱也可以。”
“所以你比较喜欢依竹?”
他呻吟了一下,揉了揉作疼的太阳穴。“你不要问我那么多问题,我的脑袋有钟在敲…嗡嗡嗡,好大声。”
谭宝心叹口气,伸手为他轻柔按揉。“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柴英驰舒坦惬意地喟了口气,翻身将她抱在怀里。
“那些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展览的画作几乎都被你搬回来了?”不是听说那一幅“春漫”是姐姐旗下的某个模特儿想买吗?为何最后却又出现在他的画室里?
“你的画通通都是我的,只借他们看,不准他们带走。”
她闻言忍不住抿唇含笑,一丝甜滑过了嘴角直达心坎里。
这个霸道的男人呵!难道他在开画展的同时,就已经打定主意只展出而不贩卖吗?有人像他这样办画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