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才终于告诉父亲她把薛姨许给姓江的作填房。”
“原来如此。”范啼明一副深思的样子。“你们父子没有找到薛妻,因为她过世了,只找到江家姐妹,你们发觉她们姐妹对薛姨的过去一无所知,怕伤害到默婵那颗小小的心灵,你们决定什么都不说,更改计划,由你迎娶江庭月,使无父无母的江默婵名正言顺地在张家的翼护下成长,只差没认祖归宗而已。”
“真相往往很伤人,相较之下,认祖归宗反而不重要。”张师涯露出嘲讽似的微笑,语调可是一本正经的:“我是默婵的‘姐夫’,永远都是。假使有人道听途说,乱放厥辞,我将一概予以否认。”
范啼明默不作声。
“相公!姐夫!”默婵施施走来,婉言笑道:“你们又在谈些什么?酒菜都已上桌,冷了可不好吃。”
“好,马上去。”
张师涯迎向江默婵,一脸慈爱的表情。
范啼明忽然觉得他们“兄妹”俩长得好像,不知是不是心理作崇的关系?
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
“唉!”默婵叹口气说:“好无聊哦!”她用沮丧的眼神看看四周熟悉的环境,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她知道自己会想念相公,却没想到才一天就这么思念他。
好感人的姐弟重逢!不过水月道姑毕竟是出家人,不肯多留尘世,范啼明亲自护送她回道观,一路上也好多说些话。默婵很善解人意的自己回家,让他们多些相处的时间。
默婵一向懂得生活,很会安排自己的时间,没想到结了婚,习惯有夫君相伴,当他不在家时,自己竟觉得落寞孤单起来。
“这样子不好,男人总要工作,哪能日日夜夜在家里?”最后她对自己说:“我必须让自己有事可忙。对了,我来证实一下我心中的疑惑。”
匆忙吃完简单的午餐之后,她修书一封,派小菊替她跑一趟。
傍晚时分,她走进寒花过去住的院子。如今,范啼明没理由不大肆到整修一番,不过在清理旧迹之前,她准备好生利用一次。
“她看了信,应该会来吧?”
默婵其实也无十足把握,只是希望收到“死者的信”能令林翦冰好奇前来,解开她心中的迷思。
不错,她在钩林翦冰。
她在信里是这样写的:
冰儿表妹:为姐在旧居等你,有事相谈。
寒花
寒花的旧院子离后门较近,她也相信林翦冰若肯来也会从后门进入,所以她打开后门的锁,躲在一旁等待期盼中的结果。
正当她等待有些不耐烦,门突然被推开了,林翦冰像作梦似的“飘”了进来,一身的白衣,简直像个幽魂。默婵看在眼里,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寒花姐!寒花姐!我来看你了!”
默婵走出藏身处,立在夕阳下。林翦冰一转身就可以看到她,抬起迷蒙的双眼,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你是谁?怎会在寒花姐住的地方?”
“这里是我家。”
“你家?”林翦冰看起来意外而怀疑。
“不错,我在这儿住了有一段时间,不时可以和余寒花的鬼魂沟通,她告诉我许多林家的故事,包括这一次的杀人命案。”默婵故弄玄虚的说。
林翦冰颤抖了一下。
“寒花姐的鬼魂…不,不,她没有告诉我,从来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和你沟通?我是她的姐妹,她应该回来找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