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环境给摸熟了再去发飙吧。
包何况她此行的主要任务明的是宣扬大明天威,暗里却还要帮圣上探探那叫努尔哈赤的家伙有没有在暗中搞鬼,除了统一女真外有没有想要南指中原?
如果真的有,就将他准备干坏事的证据带回,接着就没她事了。
大功告成后,嘻嘻,她只须等着坐大红花轿就行了,以圣旨之意赐婚,其他的女子,甚至是朱紫紫还敢再有声音吗?
一想到她的幸福是由自己的双手去挣得的,她就忍不住想笑。
是的,她想笑,也可以笑,只是却不该忘了自己目前的将军身分,她一开口,流泄出的竟是女儿态的得意娇笑。
这个笑,却好死不死地让骑在她前方的苍狼给听到。
苍狼回头,始终冰冷的瞳子此刻却是毫不掩饰地写满了讶异,即使被他强压住了,但有把暗潮汹涌着的闷火,似乎却是更炽烈了些。
“看什么看?没听过人家笑呀?”
被那眼神烫着,骆虎儿这才清醒过来,先发制人,摆出了恶虎嘴脸。
却没想到那家伙竟还真敢点头。
“是没听过,没听过有男人会这样子笑的。”
骆虎儿有些心虚,却没打算认输“那是你见识太少,在咱们苏州城里,男人都是这么笑的,对吧?官将军。”
虎目瞪来,一脸无辜的官彻飞还敢再说啥,只得赶紧捂住老嘴,咭咭咯咯笑得花枝乱颤,作呕至极地“娇”笑了一番。
“没错的,苍狼将军,是这样子的,咱们苏州的男人都是这么笑来着的…嘻嘻…嘻嘻…”呜呜呜,要他一个沙场老将如此惺惺作态,他想死!他真的想死!
辟彻飞的“笑姿”惹来了身旁一圈又一圈的笑,不论汉人或女真人都被逗笑了,只有苍狼面容丝毫未改,他的眼神径是盯牢在骆虎儿脸上。
骆虎儿瞇紧眸子心里起了防备,当对方是看出了她的伪装,却不知道事实是,他正在不解地挖掘着她身上究竟是有着什么,竟会让他心跳失控至斯?
好半天后苍狼方能抑下过热的眼神“小骆将军说得没错,或许,真是在下见识太少。”
“你是女真人吗?汉语怎能说得如此流利?”这可是两人一见着面时,她就好奇的问题了。
他摇头“我不是。”
“那么是汉人?”她兴致勃勃的追问,若真如此,或许她还可以用“民族大义”四个字来招揽他。
“也不是。”
她困惑了“那是藏人?蒙古人?苗人?朝鲜人?还是--”
苍狼冷冷打断她的猜测“怎么小骆将军就非得将人给分门别类,然后各个归属吗?”
“这是当然的了,只要是人,总会有个血源出身或典故的吧?接着,就可以藉此拉拉关系,话话家常,让感情更进一步啰。”
谢谢!他心道,只是我对阁下的“感情”已经够复杂的了,目前只想扯远,绝无意再拉近。
“小骆将军有没有想过…”他转了念头想吓吓她,碧瞳中隐现着妖异诡火“也许在下根本就…不是人呢?”
骆虎儿闻言先是瞪大了眼睛,继之竟同方才一般再度娇笑了起来。
“是喔,是喔!”她大方地顺水推舟,遂其所愿“你根本就不是人的,因为你叫苍狼,所以是个狼精,就好比我呀,我其实呢…”
她凑近他,一阵东张西望后压低嗓音开口。
“也不是人来着,我呀,其实是头老虎。”没骗人,她正是打苏州来的小老虎。
苍狼终于破冰为笑,只是眸子更深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