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

“为什么你会有这觉？”解忧问。

什么恋母…他哪有？随便拿个学术名词来招摇撞骗，他也会！

加加减减，两人往还不到两个月，她哪来这么多苦可以吐？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却很好奇她会怎么说。

遇上另一个红灯，辛磊煞住车。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解忧毫不迟疑地说，也不妮妮是否真的需要她的回答。“告诉你，这男人表面上可能是一条龙，骨里只是一条虫，妈妈叫他往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别说是女友和婚姻这大事，他可能连什么时候吃饭睡觉大小便都得先请示过妈妈，要是妈妈不准，他连也不敢随便放！”

“…另外有一次，我们逛街逛到一家珠宝店，我看上了几件设计漂亮的首饰，想问问他的意见，没想到他只是装聋作哑，自己逛自己的，最后居然挑了条蓝宝石项链给他妈…”妮妮的语气哀怨，听来楚楚可怜。

“依我的看法，”显然解忧并不打算听

“其实－－”

辛磊额上的青像是要爆开了，耳中原先的天籁成了鸭呱呱叫。

“我想我大概知你们的往情形了，妮妮。”解忧终于如他所愿地开，但语气有怪异，彷佛在压抑什么似的。“在心理学上有个名词，Oedipuscomplex，也就是俗称的恋母情结。佛洛伊德相信每个男孩在小时候都会经历这时期，有一些人呢，比方说你的男－－前任男朋友，这倾向持续到成人阶段，而且比正常人更烈些－－”

辛磊瞪着收音机。“放！”

“血于，你跟他情就算再好，毕竟还是个外人。假设有天你们结婚了，而他妈对你有什么不满，你说他是向着你还是向着他妈？俗话说得好，一山难容二虎，一个屋檐下绝对容不了两个女主人，相信我，这是真理。对这男人来说，老婆不好随时可以再换，妈妈却只有一个，所有女人连替他妈提拖鞋都不。”

“那是因为我妈有事才会找我，而你光是一天就给我打个二、三十通！”他忍不住对着收音机伸冤。

“那是我们家多年的传统，再怎么说，回家吃妈妈的家常菜也比跟你去那些无聊的轰趴－－”他想起什么似的打住。

辛磊瞇起了睛。他堂堂一个才华洋溢、光芒四的知名设计师会是个没担当、没主见的男人？

怎么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女主持人的声音？睡着了吗？

“可是他没有跟他妈－－”

角隐隐地搐，他到先前的坏心情又一脑儿回笼了。

“别的情侣都会趁周末约会、培养情，可是每逢星期六，他一定回家陪妈妈吃晚饭，不我怎么要求，他就是不肯在星期六晚上陪我门。”

“换句话说，这男人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既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也没有独立的行为能力，一辈都活在妈妈的控制之下，依赖妈妈替他决定，要指望他有什么个人的作为，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这女人到底还想怎么样？

“没有但是。”解忧打断妮妮，顺便附送一声轻蔑的嗤笑。“说不定他晚上睡觉前还着嘴，等着妈妈夸他一声乖宝宝，然后念床边故事给他听或是给他唱摇篮曲…你说，这男人你要来么？”

妮妮很受教地“喔”了一声，只听解忧继续说：“我知你现在一定很伤心，并且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千万不要有这心态，一都不值得，这没担当、没主见的男人就算你嫁了也不会幸福，不要也罢。”

辛磊两倏地瞪大，他刚甩掉的那个女人不就叫丹妮

这女人不仅开闭“这男人”将他说得像某病毒带原者，还把他贬得连粪坑里的蛆都不如，他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Ｘ的！她有完没完？哪来那么多？

“每次我打手机给他，他不是推说太忙，就是脆关机，可是我们约会的时候，只要是他妈妈打来的电话，他都一定会接，也不我们是不是正在享受浪漫晚餐…”

认识的第三个星期就被拉去看戒指，再迟钝的男人也能猜她的谋好吗，买了条项链给妈妈，还不是因为他们在店里足足耗了两个钟，不买东西不好意思。

“还有啊…”“还有”辛磊愕然，差没能闪过而过的一辆机车。

“那是因为你看上的首饰正好是要在无名指上，没当场吓得夺门而算是我勇气过人了！”虽然没人听，被告还是想也没想地抗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