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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余的,萧靖海这样说是嫌她太吵,才把软剑说成是玄天带;可等她真的受到惊吓,眸中漾出泪光时,他非但不觉高兴,脸色反而更加难看。
一直以来由于环境的缘故,他和女人接触不多,也从未把心思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吓唬一个女孩子更是前所未有的事,可今天…他到底怎么了?
“走吧,前面还有三十里就到城镇。”
对自己超乎寻常的行爲深感懊恼,他纠结着眉头突兀的说,而后衣袖一甩转身走人。
“我…喂、喂!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呀!”
见萧靖海独自前行,并没有回头招呼她的迹象,桑晴赶紧抹了抹眼泪,手忙脚乱跟了上去。
呼…还是早点去城里求张平安符吧,她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种荒郊野外呢!
因爲心中害怕,她脚下走得飞快,天还没完全黑的时候,桑晴就跟着萧靖海赶到了前方小镇上。
进到小镇后,看见眼前一片熙熙攘攘、热闹繁荣的景象,桑晴立刻又忘了求平安符的事,直嚷着肚子饿、人太累,要找一家像样的客栈海吃一顿,然后美美睡上一觉再说。
对这么个说风就是风的小女孩,萧靖海倒也没有再爲难她,领着她进了一家看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他向店小二点过菜。又洗了脸重新回到厢房时,见到的竟会是这样一个景象。
厢房门像张大的狮子口,向外敞开着,屋子里空空的没有人影,再仔细看,才会发现床沿上挂着一只脚,床上隐约躺着个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呼噜呼噜正在会周公。
“桑姑娘?”
萧靖海有些不敢置信,站在门口压低嗓子叫了一声,刚刚那个嚷着要吃下一头牛的女孩哪里去了?
桑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睫毛都没给他擡一下。
第一次下山,又一路被人跟踪,她的神经这些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尤其经过昨晚的那场大逃亡,她简直疲乏至极,看见香喷喷的床整个人就瘫了上去,再也爬不起来。
因爲一个侧身,桑晴半个身子几乎悬在床边,萧靖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悄然跨进厢房。
此时天色暗沈,月光并不明亮,但厢房里点着蜡烛,足以让人看清厢房内的角落,萧靖海就这么一步步走向熟睡中的桑晴,目光中带着他自己也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她睡得很香,呼吸又深又匀,被褥全被她压在身子底下当垫子,也许是汉人的缘故,她身材偏瘦,比一般契丹女子明显小上一圈。她侧卧着身子,散乱的发丝落在脸上,却掩不住秀气的鼻子和小巧的唇瓣。
怎么说呢?以他的眼光看,她不算很漂亮,但浑身上下却充满一股甜甜的特殊气息,给他的感觉就像个娃娃,十分可爱。
情不自禁的,他替她将挂在床外的脚移了进去,又将她的身子往里挪了挪,自己则缓缓坐上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