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同时落在紧握的手上,然后又移到了对方的脸,目光紧紧的交缠着…
喀!
鼻关节交错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唔…”明仪痛声尖叫,在高亢的声音中还掺杂着他的低闷声,只因她在痛极时,死命的掐着他的手臂,几乎揪下他的肉。
“好啦!必节乔好了,回去敷点葯就好了。”老中医开了葯单吩咐着。
离开了医院,他又把她抱上了车。“走吧!我们回家。”
家?她升起短暂的迷茫。“回哪个家?”
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哪里能算是她的家?
“方园。”他的声音划破迷雾而来。
一直到坐在他的车里,看车子一路往方园开,她慢慢的也有了一丝丝的期待、一点点的放松、一些些的喜悦,她就要回家了。
直到此时,她想到自己的反应,真是有些歇斯底里。
“老板,对不起。”她有些尴尬。
他笑了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哭成那样?”
“只是听到了前男友的消息。”她苦笑。
他应了一声。“他怎么样了?”
“他交了其他的女朋友了。”她仍有些难过,或许更多的是难过自己输了。
“他既然不会珍惜你,该难过的人是他才对,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老板,你很会安慰人。”
他淡笑。“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今天一晚上,她的心情都处于低落的状态中,乍闻阿威的消息,对她更是个打击,直到此时,她的心情才开始好转。
“其实,我知道他是个混蛋。”她用力的点头。“他用情不专又花心,那时候,我就该知道他对我也没有用真心;只是想到自己是他的备胎,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一耸肩。“你是德国进口轮胎,他是破三轮车配不上你。”
她破涕而笑。
因为她这一哭,两人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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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干什么?
方刚一边画着手上的设计图,一边不时眺望着庭院,偷偷的观察她。
转眼间,明仪来到方园已经快一个半月了,有好几次,他忍不住偷看始生看始笑瞇着眼,看她两只手像千面观音似的舞动,总令他发噱。
不时想起近日和她生活的点滴,在客厅看电视时,她就瞪他,让他自动的把大脚从茶几上放下来。每次进门时,她就扬声叮咛“要把脚上的土都蹭干净了才能进屋。”
这个小女人,越见颐指气使,娇柔的外表下,脾气也越来越见长。
自那次哭泣后,她绝口不再提起前男友的事,仍像往日的轻快。
从书房往外看,他注意到了她苗条娇小的身影走了过来,走到庭院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植物埋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