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闻言,梁柏书一愣,没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不去看划舟,要去你自己去。”
她转身就想回去,梁柏书一时情急,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忘记了男女有别,喊道:“别走!”
花妍的视线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移到他的脸上,无形中像是在说:放肆。
“我…有话同你说。”梁柏书知道她的敌意与不悦,可这事放在心上好多天了,不说给她知道,就怕会失去她。
“说吧!”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浚河那儿去说。”他正选着小灵子指示的气氛绝佳的地点,当然,只有说和了才有月黑风高的夜晚
呃,大白天的,不能净想这些,他严正地警告自己。
“我不想去那里。”她不喜欢湖。
“不过娘交代要告诉她哪支队伍胜。去年是张家赢了,抱走了五十两的奖金,今年娘下注赌张家连庄…”梁柏书边说边将她往岸边的方向带,那儿有间客栈,可以观赏湖色,也方便谈事。
花妍当然看出他的不良动机,不过她没拆穿他,一来是他搬出了梁夫人这块大招牌,二来她暗想自己总得要克服心中的那道关卡,三来她也想知道梁柏书会怎样跟她摊牌?
当然,今日也可能是一个关键,留与不留的关键,说个清楚明白,是冷是暖,她将在今日承受。
此刻,她不禁忖想着上天冥冥的证定,她似乎一生都难逃天中节的无形魔魇。
吼…一阵吵杂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渐形渐大的吆喝与震动,将活动的气氛带到高点。
“来,这里。”梁柏书贴心地护卫她走进客栈二楼,一名店小二殷勤地上前领路。
楼上的窗桥边早挤满了观景的人潮,花妍所听到的吵杂声有一部份是从这儿发出,还瞧见几艘龙舟在湖上停着。
店小二讨好地说道:“这个位置正巧在浚河正前方,瞧比赛最好了…请问两位客倌要用点什么?今儿个本店备有应景小菜、九子裹蒸、雄黄酒。”
“就各来一点吧!”梁柏书说道,心思并不在吃吃喝喝上头,花妍亦是加此。
“是,两位客倌稍后片刻,菜马上送来。”
店小二离开后,梁柏书细心地将金锭裹蒸拿出来,拆开棕叶,递给她。“你先吃吧!”
花妍接过,瞧了眼,咬了一口,在嘴里嚼著,等着他开口,谁知,她吃了一口又一口,都快吃完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店小二送上他们的点心,对他们既已自备了裹蒸又点裹蒸感到疑惑,不过倒也没多话就是了。
她眯了他一眼,他定睛地看着龙舟,张家、李家、钱家的旗帜飘扬半空,个个参赛者摩拳擦掌,一等哨音响起,杀声响彻云霄、加油声更是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