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通知得太突然,你人能来就够好了。”上台北,是临时决定。昨天送走詹大哥后,若谨心中无端升起罪恶,越想越不对劲,惴惴不安的她于是
脆飞来台北,寻求好友建言。
她向若谨,举起咖啡啜饮,狡猾的眸光闪动。“真的,我亲
的大嫂。”
“把气放掉一些些…对,嗯,很好,手指好
嘴,这样绕过来,再放掉
嘴,就可以打结了。”
“我也是很认真的。”迥异于平时的冷静淡漠,问音眸闪照着兴味。“若谨,我问你,你对我哥,存有什么样的
觉?”
“你想太多了。”问音沉思许久,抛给若谨这样的回应。
“呵…”问音讪笑。他哥真是用心良苦啊,居然不让若谨明白他的心意,他到底在怕什么?或者,在期望什么…
“和天翔是吗?打从你决定搬
来,独自一人居住,我就在想,你应该会很快步
礼堂。算算时间,那人也该退伍了,所以听到你要结婚,我一
也不讶异。”问音仍是一派镇定冷静,她依自己对若谨的了解,
分析。
“嗨,若谨。”落座后,问音不疾不徐解释:“老编临时开会,所以来迟了。”
“我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若谨间接回答了她。被神离弃的自己,并不认为建构婚姻必须以
情为基础。“女人的青
能有几个四年可以浪费?问音,我累了,继续寻觅,我怕会再得到相同的结果…伟大
情的下场通常悲烈,我谈不起,也不敢要…一桩可靠的婚姻实在多了。你哥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嫁给他怎么会有任何勉
?不,是他吃亏了。”
若谨将事情的始末细说与问音听。“对不起,是我先主动提的。我好自私,厌倦了独自一人生活,就拖累你大哥。”一开始,他们的认识便肇于他想帮她;自始至终,詹大哥总是毫不保留的帮助她,这一次,恐怕也是看不过去她的落魄状,才兴起同她结婚的念
吧。这是詹大哥走后,若谨反覆思量的结果。她压
不相信那个藉婚返乡的藉
。
“真的吗?”若谨失笑,觉得问音的形容太过,和她冷淡的差别真大。
“不是的,我要嫁的人不是天翔,是…”她吁了气,
言又止。“原来,你哥真的没跟你说…”
人看起来瘦了一圈,脸颊略陷。问音蹙了蹙眉。
“你结婚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他们两兄妹都很忙,平时本不联络。若谨结婚的事怎么会扯到他呢?“慢着,你不会要告诉我,新郎是…”
“绝对是。”其实,天翔的背弃带给问音的惊讶远大于她哥想娶若谨的消息,毕竟,她曾经目睹他们是如何的
恋。她有
惋惜自己看走
,错以为
天翔会和若谨一生一世,早知如此,当初就别泼她哥的冷
,烧熄他暧昧不明的恋慕。“若谨,除了那个怪理由,我哥还对你说过什么吗?”
“啊!阿姨,我会了耶!”
大学毕业后,她们工作的地虽然不同,彼此却仍然持续通讯,维系着友谊;只是,间隔的时间颇久,有些讯息并不是那么即时。
同窗七载,问音究竟是了解她的,她能轻易推测自己想婚的企望,当然也能从她的
言又止猜到新郎是谁。
“来台北有事?”完咖啡的问音盯着满脸不安的若谨问,猜想必然有事困扰着她。
原来詹大哥还没有告诉问音他们要结婚的事,或许是决定得太匆促,以致联络不及,不过,如此一来,她更不好意思启齿了。“嗯…我要结婚了。”
“啊!抱喜恭喜。”她并没有太惊讶。
“嗯。想想,你丽又大方,温柔又娴淑,我哥哪是吃亏,他啊,赚到了,不费
灰之力就觅得好老婆。”
“他是一位好大哥。”很坦白的,她告诉了问音。男女之间的情,并未发生在他们
上。“这就是我不安的原因。你想想,你哥
于同情而与我结婚,这样的婚姻,对你哥,实在不公平。”
“问音,你别笑,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讨论这件事,你怎么…怎么…”
“他说他相信我会当个好太太;而他,会当个好丈夫。”
“你不讶异?”还以为他没有说。
“是吗…”她幽幽望向窗外。连问音都支持了,她是不是可以安心嫁他?
“是吗?”
房东的外孙来雄玩,若谨一时兴起,教小男孩
气球,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坐在他们对面的成
是了,难怪她哥不敢表情诉衷,现在的若谨本视
情如毒蛇,避之唯恐不及;与
天翔分手对她造成的伤害恐怕不小。问音盯着瘦了一圈的若谨,
:“你不必担心。我哥是名好商人,他不会
亏本的事。”
“除了这项原因,嫁给我哥,你有任何勉吗?”沉默良久,她这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