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都碰不到?
“做老师没什么前途,钱少事多也劳心劳力,我这算是在帮你。”想想,在学校得顾那么多个,到他家却只要顾着一个,薪水又是原先的两至三倍,怎么想也该是到他这较为划算。
“见鬼了!谁要你帮?我就爱钱少事多又劳心劳力,我天生犯贱又超级劳碌命,这也不行吗?最重要的是--”呼呼呼,好喘!先休息一下。
好,补完元气,她用力大吼:“干你屁事啊!”“身为教职人员,你实在不该满口秽言。”摇头,他指正她,却没有严厉的气息。
其实,愈是与她应对,他愈觉畅快自然,甚至渐渐喜欢上这样的相处模式。
喜欢?霍地,心头一阵撼动,为自己所使用的词感到震惊。
他,喜欢她?有这可能吗?从未对谁动过情的他,会喜欢上这样强悍的她?
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他该选择的是气度雍容的温婉佳人,绝不该是一头狂暴坏脾气的母狮子。但…望住那张被怒火染红的娇颜,他竟是否决不了心中那股莫名心动。
“我高兴、我喜欢、我爱!怎样?不行喔!”还敢指正她咧,也不想想这是被谁害的?若不是被他这混帐给气到,她的教师气质也不会罢工不见!
“哼,懒得跟你废话!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把命令收回,要不然我一定跟你闹到没完没了!”双手环胸,脚踩三七步,她摆出大姐头的架式。
“哦?”挑眉,再落下,他面无表情,心底却藏着笑。“敢问,你要怎么跟我『没完没了』?”他喜欢那四个字,听起来就像是一辈子。
“我…我…”仰着头,她气势是很强,但就败在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没有与我抗衡的能力,这点你该心知肚明。”这是事实,但用意绝不在想宣扬自身权大势大。
“可恶!你真的太过分了!你到底该死的以为你是谁?就算你真的很有权,那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使用…”然,听在宁艾艾耳里,她只想得到他就在仗势欺人。
“我需要你。”
“噫叩”瞬间,她愕然,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骂人骂到一半,气都还没宣泄完,却被那四个字给硬生生截断,当下她…她竟然脸红心跳,不知所措了起来。
妈啊,这辈子还没听过男人跟她说这句话,怎么第一次听竟然是在骂得正爽的时候?后,冷静冷静,千万冷静!
嘶--吸气吸气再吸气;呼--吐气吐气用力吐:啊啊啊--不行啦,她镇定不下来啦!
脸儿红红又烫烫,心跳又急又快像打鼓,宁艾艾一张脸瞬息变化万千,忽喜忽笑、忽忧忽愁又忽怒。
“既然你指责我不懂关心孩子,那么你就有义务指导我不是?”这是个很合理的借口吧?
“啊?”不是吧!他的“需要”指的只是这个?
“再说,你不是很在意柏钧?那么,你难道不担心他再被伤害?找个家教是简单,但也许极有可能再雇错人。”这算是威胁吗?不,这只能算是小小引诱,让她因为对孩子的爱心而踏入陷阱。
“这…”“所以,为防万一,也为确保柏钧的安全,我希望你能担任他的全职家教,这真的全都是为了孩子着想。”愈说,愈冠冕堂皇。
“可是…”奇怪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明明真的是不关她的事,怎么偏偏她就是想不出话反嘴?
“别可是了,就这样说定!来,这是合约。”探手进西装内袋,他掏出早要律师拟好的正式合约。“基本月薪十万,会视情况再作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