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杏杏可一点也不想认了这份顺水人情,天知道他要来干么?
站在玄关处脱鞋的永皆仆气笑问:“对不起,是我经过这附近,临时起意想来吃个便饭,方便吗?”
“不方便,我家又不是开自助餐的。”
杏杏拿着锅铲抵在他胸前,老实不客气地回绝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方便、当然方便!Josh,你别理我姐,快进来吧!我妈才打过电话说她再十分钟就到家了,你请坐,我去泡咖啡请你喝。”
桑桑不理会杏杏的逐客令,笑吟吟地把永杰拉坐在沙发上。
“姐,拜托你有风度一点,不然我跟妈说喔!”
桑桑不放心地撂下警告才进入厨房。搬出母亲这张王牌,杏杏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再撵人了。
“经过这附近?”
杏杏单手扠腰,睨着坐在沙发上对她笑得很欠扁的永杰。
“如果我没记错,举行丧事的朋友家是在苗栗吧?从苗栗回来会先到你家。想经过我家?除非你忘了你家住哪里,开过头了才可能!”
“嗯,推理正确。然后呢?”
他倾身向前,双手交叉随意搁在大腿上,仰望着她的俊颜上挂着深具魅力的迷人笑容,等着她往下说。
“然后…”
没想到被戳破谎言的他竟然表现得如此坦然自若,杏杏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你难道不知道参加丧礼之后不可以直接到别人家作客,会带来『脏东西』的,这点基本常识你没有吗?”
杏杏突然想到这点,故意提起,好让他良心过意不去。谁叫他一声不吭就跑来,也不晓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是让他自动离开比较安全。
“放心吧。”永杰指指自己搁在茶几上的伴手礼。“我去买了礼盒,又顺便去庙里绕了一圈才来的。别看我长年住在国外,在我家帮佣的欧巴桑很爱看台湾的命理、风水节目,我耳濡目染之下懂得可不少,想揪我小辫子没那么容易的。”
她抿抿唇,没辙地直问:“算了,老实说吧,你这个大忙人专程跑来我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永杰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我不是早说了,只是来吃个便饭而已。还是你想听我说,一天不见你就觉得心绪不宁、相思欲狂,所以专程来看你呀?”他轻佻地以食指勾起她下巴。“或者想死我的人是你?你要是老实说想我,我可以好心给你一个热吻喔!”
“想你的头啦!”杏杏挥开他的手,赧颜薄嗔:“你再不正经我就要去拿糯米和盐巴了。”
他一脸不解。“糯米和盐巴?干么?”
“驱邪呀!”
“驱邪?”他环顾周遭一遍。“哪有什么邪?”
杏杏凉凉地往他一瞥。“那么大一个『脏东西』,你没看见吗?”
永杰眉尾轻勾、背脊微凉,难道真有好兄弟跟着他来了?
“你到底看到什么?”
“不就是你这个欠扁的大色鬼喽!”
杏杏突如其来地一掌朝愣头愣脑的他巴下去,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