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欠扁个性,反而感觉不再那么令人难以接近了。
“这就是我的房间。”
杏杏看着他推开卧室房门,瞄了一眼,差点没晕了过去。
“这个房间是被龙卷风扫过还是小偷进来翻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白永杰,你故意弄成这样来恶整我是不是?”
难怪杏杏怀疑,眼前所见的大概只比菜市场收摊后的脏乱情形好一点而已。十多坪大的卧室地板上四处散放着已拆和未拆的礼物盒,十几个半人高的大型玩偶像表演中国杂技似的,以各种古怪姿势叠高到天花板,有的手上、脚上、头上还挂着他随手乱扔的臭袜子、绉领带,四处散落换下的衣裤,烂掉的花束都快从垃圾桶里满出来了。
“天地良心,我只是保持原状而已。”
永杰举手发誓,一脸比婴儿还无辜的神情。
“难怪你从不让外人进入,这也未免太邋遢了吧?简直就是个猪圈!”
“我平常回来几乎都累得倒头就睡,哪还有时间整理房间?以前都是我姐帮我整理,两个礼拜前她飞去德国嫁人,我又忙着排练演唱会和拍戏,没人整理就变成这样喽!”
他拍拍她的肩,将她推到房中央,笑得一脸谄媚。
“没外表的女人通常都很贤慧,看你一副贤妻良母的长相,我对你太有信心了,这个猪圈就交由你全权处理。难得一天都没通告,我要去客房睡一下,记得煮好晚饭再叫我起床,加油喽!”
“什么?说人家长得太贤慧还好意思叫我煮饭?!你小心我加老鼠葯毒死你这个
…”
没等杏杏嚷完,两天没睡的永杰早一溜烟地跑到对面客房,关起门睡他的大头觉了。
----
“罗汉果…薄荷叶…”
林家厨房里,杏杏左手捧着一本活页簿,右手拿着汤勺搅动着珐琅锅里的汤水,口里还念念有辞的。她正照着永杰给她的葯方煮护嗓茶。
想起他煞有其事地再三叮嘱她别弄错成分,万一害他倒嗓就准备让他缠上一生一世,害她像在组装炸葯一样紧张兮兮的。
哼,要不是跟那个古灵精怪的家伙纠缠一辈子实在太恐怖,她还真想把这护嗓茶煮成哑巴葯给他喝,她这七年可就耳根清静了。
杏杏快然地拧眉,脑子里不禁又浮现永杰将葯方交给她时,那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跩样。
本子里不只写了他每日必喝的护嗓茶配方,还几乎写满了他所有喜恶,他不但要地把这些全背得滚瓜烂熟,还要她想办法学会他爱吃的菜。
这也就算了,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从今以后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不管见不见面,都得一逃邺十四个小时想着他才算尽职。
哼!放哑巴葯还太便宜他了,应该再放泻葯拉死那个脸皮比装甲车钢板还厚十倍的嚣张家伙才对!
“姐,你的表情好恐怖喔!”到厨房倒水喝的桑桑出声喊她。“再戴顶尖头黑帽,就像是在配什么恶心葯方的巫婆了。”
“我还真希望自己会那种魔法呢!”
杏杏关掉炉火,把汤汁倒进铁网勺,滤掉葯渣。
“姐,你到底在厨房里煮什么?”
桑桑皱了皱鼻,总觉得是一股很浓的中葯味。
杏杏努努唇,示意桑桑去看她摆在台面上的活页簿。
“白永杰写的独门护嗓茶偏方。”杏杏边说边继续把茶装罐的动作。“听说他姐以前每天煮一大壶让他当水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们不是混血儿吗?长年住在美国的人会懂中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