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以为啊。”她笑着。“喂，你真的不肯帮我吗？”

“我以前发生的那场车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不是，碰巧遇上的。”

“没什么。”孟母回过神，问：“你到底要问我什么事？

“碧凤，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大早人就不见了？”孟母看见她便开始念。“吃过了没？早餐还放在桌上，赶去吃。”

“为什么？”

两人吃着早，她趁着吃东西的空档问：“看你好像常常回来的样，这样往返不会很麻烦吗？”

没一会儿，他们的东西送上来。他看了那瓶一，说：“你还是一样只喝鲜，不喝豆浆。”

“但我想要记起来。”她持。

“是，我以前是篮球校队的。”他望着她，里有一抹怀念的笑意。“你以前常来看我打球，就像今天一样坐在看台上替我加油。”

“好吧，我自己想办法。”她脸上笑意不减，一副毫不气馁的模样。“不过，你自粕以回答我的一些问题吧。”

他望着她了一会儿神。“你…真的全都忘了吗？”

她一笑，说：“我喝不惯豆浆嘛，喝鲜很好啊，营养又健康。”

“是…这样吗？”孟母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语的说：“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他看着她，她的脸上带着笑，笑容中有着一撒的意味，不知她自己发觉到了没，她以前就是常常用这神态拜托他，而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但…这次必须例外了，尽管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忍。

“问什么？”孟母抱起坐在地上玩耍的小孙逗着。

“怎么会这样？”孟母显得有些担心。

她连忙笑：“我跟你开玩笑的啦，我哪会作什么恶梦。”

“哎，总之有复杂，刚开始他还装作不认识我呢，若非我死缠着他也不会知我原本竟是认得他的。”

“但你不是不记得他了，怎么会…”孟母脸上显困惑的神情。

她默然不语，心中好似有什么纠结在一起，闷闷的。好一会儿后她望着他迟疑的问：“你…可不可以帮我？”

他沉默许久，目光穿过球场落在远方。“我说过忘掉那些事对你来说或许是比较好的。”

“是你选择遗忘的，所以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记起那些你舍去的记忆。”说完后他盯着她，里终于一丝笑意。“走吧，我请你吃早餐。”

坐在早餐店窄小的座位里，她觉得坐这样的位还真是委屈他了，这座位不是为他这大的材而设计的。

“妈，我在外面吃过了。”她动手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盘。

原来真是他。

“我遇到谷少非了。”她仔细留意母亲的反应，果然看到她惊讶的表情。

究竟忘了多少事。

“帮你什么？”

孟母一愣，错愕的看着她。“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件事？”

“妈。”收拾完后，她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来。“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孟母奇怪的看她一。“一大早？”

“那怎么会…是他找你？”

他缓缓摇。

“妈，你说什么啊？”

“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想起来的。”她信心满满的说。

“不能坐飞机吗？”

看她这副模样，他实在不忍心泼她冷，但他知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记起一切，甚且她会永远也想不起来，所以还是别让彼此都怀有希望才好。

她摇摇。

她愣愣的看着他，了好一会儿神，歪着问：“这…很重要吗？”

“跑去哪里了？”孟母问。

“晚上作了恶梦睡不着嘛。”

“真是的！这事也跟我开玩笑。”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学会不要再对某些事抱有期待，如此也就不用承受希望落空的苦果。

“你当每个地方都有机场啊。”

“怎么会呢。”他轻笑着。“在国的时候，要去别的地方开车总要上好几个小时，有时甚至要一两天。现在这距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他有所保留的说。

笑意敛去，他的脸变得冷淡而疏离。“因为你必须自己想起来。”

“你记得他？”孟母一脸的惊疑不定。

“去公园看人打球。”

他收回视线看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抱歉，我不能帮你。”

“帮我记起我忘掉的事。”想到自己曾经知这个人的所有事，如今却忘得一二净，她有不甘心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