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讲好听点是前去套交情,讲难听点就是从小训练她胆量好上门讨债。
不少朝廷官吏一时手痒,前来赌坊赌偶几把,就这么欠下大把银两,最后还不出钱,只得对逍遥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他们逍遥楼怎能如此逍遥自在地在齐陵国连开数十家,还无官差上门前来问候几声?
“嘿嘿,没什么,娘子可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为夫的帮你挝挝背、捏捏脚?”展彻扬立即换了张脸,谄媚地说。
金镂月冷睨了他一眼“哟,你之前不是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跑得比什么还快,怎么现在马上就换了张脸,还肯叫我娘子?”好现实。
“别这么说嘛,毕竟咱们都拜过堂,已经成了夫妻。”展彻扬伸手轻捏她的柔荑。
“少来,无故献殷勤,非奸即诈。”金镂月挥开他的手,并将他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他。
“呃…娘子,你别这么冷淡嘛!”展彻扬百般讨好。
金镂月立即领会,唇办微勾“喔,你又想勒索人了。”
“嗳,什么勒索,这么讲实在难听。”展彻扬摇头叹气。
“先说好,若我带你回去见齐陵王,你要给我什么谢礼?”金镂月伸出小手,搂着他的颈子。
若他开出的条件无法令她满意,她就不带他去见齐陵王。
“我们都是夫妻了,你有必要和我如此斤斤计较吗?”展彻扬突然觉得颈上的小手宛若千斤重。
“那还用说,没听过『亲兄弟,明算帐』这句话吗?就算是夫妻,也得将一些事算得分明才行。”金镂月好轻好柔地说。
展彻扬无奈的叹口气“你乾脆就直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只有一个。”金镂月的手指在他脸上来回轻抚。
展彻扬额头布满冷汗“你…怎么还不死心啊?”
“我这人很有原则的,想要的东西,就非弄到手不可。”金镂月轻笑出声,俯身向前,在他耳畔低语“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罗!”
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还不要,现在轮到被她威胁了吧?而她只有两个字送给他,活该。
“好好好,我认栽了,不过可否等我亲自见到齐陵王后,再和你…圆房?”最末那两字,他说得艰辛。
“当然好,反正我也不怕你跑掉。”金镂月笑眯了眼。
一瞧见她的笑容,展彻扬不禁心跳加快,视线再也无法自她身上移开。
说真的,她的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美女,但他就是无法接受她所提出的那些要求。
也许是他害怕婚姻的枷锁,还打算到各国四处游玩,搜集、贩卖情报,无心就这么定下来,成家育儿。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金镂月捏了捏他的俊脸。
“没事。”展彻扬笑看着她“你还想赖在我腿上多久?”该不会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起身?
“抱人家回房嘛!”金镂月向他撒娇。
展彻扬无奈的叹口气“好好好,我抱你回房就是。”
遇到她,他认栽。
正当展彻扬抱着金镂月准备返回厢房时,小王正好迎面走来,满脸哀伤。
金镂月皱眉“你怎么啦?”
小王看了眼金镂月,又看了眼展彻扬,咬着唇,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金镂月觉得奇怪,遂转头看着他“小王怎么了?”
展彻扬抿起唇,不愿答腔。
小王那臭小子,不过是叫他把金镂月带来的所有赌具拿去后院烧毁,就彷佛要他的命一般,还露出那种死了爹娘般的痛苦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