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袖提出问题。
“恕在下愚昧,不知叶小姐遭劫持一事,两位报官府了没有?”
“我们在接获红萸被人抓走的第一时间,就马上报了官府,虽然出动了大批官员出去追踪寻找,仍是半点线索也没有。后来我们自个儿想尽办法托人帮忙打探消息,四处贴告示悬赏,希望能有那么点蛛丝马迹,但如今两个月都过去了,还是没消没息,怎不叫我们心急如焚?”金如燕悲从中来,红了眼眶,叶胜天则是一脸凝重,仍是不发一语。
“这样啊…”他撑着下巴忖度着。
“姐姐,我把画像拿来了。”不一会儿,大块头金忠已从书斋蜇回花厅。
看着壮硕的金忠,路寒袖实在很难想象他和这位叶夫人会是姐弟。
“嗯,”抹抹即将夺眶的湿意,金如燕强自振作的吸吸鼻子。“你就直接拿给公子看吧。”
“好。”金忠应了声,把卷起的画轴交到路寒袖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画拉开,眼睛突然瞪大,难以置信画中人会是如此的清妍美貌。
画中少女穿着一身轻裘,眉如远山,不画而黛;唇若樱红,不点而朱;粉嫩雪肤,白里透红。纤细削瘦的身形看似弱不禁风,坐倚在荷花池边的大石上,玉手巧托香腮,弯唇嫣笑,别有一番迷人风情。
他呆呆地抬首再望了下叶胜天与金如燕,无从把这个清丽如仙的女子与这一对“其貌不扬”的夫妻联想在一块。
这真是他们俩生下的女儿?
看是故意请画师画得漂亮点吧?
两个小眼睛塌鼻子又大嘴巴的父母,如何生出大眼睛俏鼻子樱桃唇的女儿?根本不可能嘛!除非不是亲生的。
“路公子,看完小女的画像,您是否愿意帮忙寻找小女了?”见他眼神闪烁不定,金如燕切切追问着。
放下画,路寒袖大感不解地反问:“照道理,你们应该已经找着不少热心人士才对吧?”
“一开始是的,但时间一久,大家一个接一个放弃,全认定红萸必定是被捉去很远的地方,说不定生死未卜。可是我们两老不会死心的,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会继续找下去。”金如燕坚定而激动地喊着。“就算是死,也非得见到她的尸首不可。”
“路公子,您是外地人,我见您这个样子,相信您也急需用钱,只要你肯投注心力帮忙找寻小女,要多少报酬随便你说,只要能有红萸的下落。”
始终沉默的叶胜天总算开口,但一开口又让路寒袖愣住,极力憋住想笑的念头。
这、这个叶胜天的嗓音真…真是邪门,男不男、女不女的,咬字又不清不楚,难怪他一直不说话,原来是这样啊!
叹回气,路寒袖想办法忘记叶员外开口说话带给他的错愕与笑意,摆出正义凛然的神情。
“哎哎,莫说我要多少报酬,我也没把握能否顺利打探出叶小姐的消息,不过我尽力就是,反正我一个孤家寡人,到哪儿都来去自如。”
“这么说,路公子是答应帮忙了?”金如燕喜出望外地睁大眼。
“不过,你们别抱太大期望,毕竟我在这杭州城人生地不熟。”
“不打紧的,我们只求有人还肯帮忙寻找红萸的下落,毕竟多个人就多分力量。”金如燕忙道。说罢,看了金忠一眼。“忠弟,请你给路公子双倍的酬金,以表达我们心中的感激。”
“酬金?”路寒袖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