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回来最好,死了则好上加好!“这样我可是无法和老爷交代。”
听到她提及爹爹,心中不禁起了波涛,她最最思念的,就是他老人家呀。
“我已经不是霍家人,现在也过得很好,请你转告他,请他不用为我担心,而且我回去了,只是增添他的麻烦。”
“姐姐,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话一出口,才发现娘亲白了她一眼,但霍珊迟仍是鼓足勇气说出:“大家都已经知道你和尹富是清白的,爹爹也不会怪罪于你,回去以后,大家会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来没有发生过?”霍语珑甚觉可笑地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即使表面上装作无风无狼,大家私底下还是会对我指指点点,说我不过是个父母不要的弃婴,有什么资格当霍家大小姐?”
“不会的,姐姐,我们都会尊敬你…”“那也只有你一个。”霍语珑显得十分平和。“珊迟,你才是霍府的第一千金,我不想再靠着破碎表象撑下去,那对我而言太痛苦,所以,你和你娘回去吧,就当作没有找到我。”
“等等!那怎么行,”一心想赚得赏金的东并扬急急插嘴。“你是千金之躯,不该继续待在咱们团里,还是日家去吧。”若非从京城出发时看到那张寻人告示,他还更不知道这个丫头是京城首富的掌上明珠呢!幸好,幸好他没有对她太凶,要不就惨了。
“你是真不想回去,还是故意做做样子?”慕君不耐地瞪她。“我告诉你,你今天非跟我回去不可,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得架着你回去跟老爷交代!”
“你不能勉强我。”霍语珑冷漠地退了步。
“谁说不能?”慕君也不管珊迟的阻止,对着几名家丁喊道:“来人呀,把大小姐架进马车里,咱们回去了。”
“你们做什么?”她不敢相信二姨娘敢派人来捉她。“放开我,叫你们放手听到没有?”在两手被人紧紧架住后,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又踢又踹又嚷又叫。
“这…哎呀,我的好小姐,你就快别挣扎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人人求之不得,你为什么不要呢?”东并扬在一旁看了直冒汗,深怕他们在这儿出了什么事,那他可真吃不完兜不得。
“无名!”阿仔气呼呼地第一个跑过来,他年纪虽小,胆量可不小,马上抓着那些坏人的脚纠缠着不放。“放开她、放开她!你们要带她去哪里?不许你们把她带走!”
“哎呀,阿仔,你这个笨蛋在干嘛!”东并扬忙不迭地把他拉开,场面只能用手忙脚乱四个字来形容。
“他们在欺负无名,我要保护她!”阿仔嘴里喋喋不休地叫。
“闭嘴,不干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
幸好他把晏芷和海堂遣去村里买东西,不然情形一定更加混乱。
最后,霍语珑被牢牢架上马车,一心期望快些出现的那个人,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不该怀抱希望的,即使只想说句告别的话,也来不及了。
辟道上,一匹驰骋如风的栗色骏马正疾速奔跑着。
风在耳际呼号,严寒的空气刮过身躯,马鞍上的男子面色凝重而焦灼,手执缆辔不停驱动,双腿则狂踢马肚,在视线可及范围内不断搜巡着可能的踪迹,黄土与残雪在身后飞扬。
他们一定还没走远,他一定来得及赶上!
凭借着心底不断翻腾的信念,邱海堂在返回古刹后得知霍语珑被带回的消息,便急策马儿一路狂追。
忽地,他忽一眯眼瞧见了什么,两辆黑色豪华的马车正快马加鞭往京城方向而行。
他毫不迟疑地一扯手上缰绳偏转方向,地形上的熟络使他得知捷径的走势,上坡拐弯,在曲折的林子里钻来钻去,终在冲出林子的那一刹那,准确无误地迎上马车,成功拦截了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