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
翟伯父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得镇静淡定,他沉吟会,目光又扫向翟律,对他却显见有了一分严厉。
“那你和柳小姐好好聊吧!我们就在二楼的雅厅。”
彼意柔体贴的说:“律,不然你等会送柳小姐回家吧!她一个人毕竟不安全。”
好个知书达礼、温婉懂事的千金小姐,他们一群人就像一个强大的联盟,而她却是形单影只,要对抗这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
见他们转身离开,柳轻深吸口气。“找个地方吧!我想和你说些话。”
他的脸上阴郁不定,隐隐有些不安,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怎么也不肯稍松。
两人来到一间独立的包厢,关上门,房里一片安静。
她静静的看他,他也沉默,如刀刻似的五官蓄满黑暗,定定的看着她。
“我只问你一件事。”柳轻先开口了。“你还是坚持要娶她?”
她黑发拂动,映衬得面白如雪,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她想掩耳盗铃,未免太痴心妄想,
空气中盈满了肃杀,他冷幽幽的眸子里没有波动。“你该知道我的底限,知道有些东西是由不得自己的。”
她的声音比他更冷。“你也该知道我的忍耐底限,而且,我不会轻易饶了敢亏待我的人。”
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她一直不肯安于他为她所安排的位置,她要不断的扩张自己的领地,直到完全的称王为止,她要做唯一的至尊,要完全的占有,这个霸道的女人!
她一字一字的说:“我要你向我道歉,为了这件事。”
他身子一僵,抿紧了唇不作声。
“你答应我的,我要你向我道歉。”
他的沉默,让她的愤怒越见高涨,两人冷冷的僵持住。
“你现在道歉,我可以原谅你一时智力丧失,才会做出这种白痴行为。”
他缓缓道:“你该知道我的为难,知道我不得不的苦衷。”
她冷哼。“那是你的事,是你的人生,与我无关。”
“阿轻,你公平一点。”
太可笑了,他居然控诉她不公平,她微仰下巴。“你才是那个真正不公平的人。”
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璀璨晶亮的眸子一下子沉淀了,激烈狂热之后变得明澈淡定,越来越平静。
他的心突地紧了一下,莫名的惊慌袭卷而来。
“很好,你我之间再无瓜葛,翟律,你我形同陌路了。”
他咬着牙,两人的视线紧紧的交缠着,久久,她闭上了眼,然后慢慢的张开,眸里再没有原来的爱恋,有的,只是冷冷的、不动于心的漠然。
她举起一把剑,一剑挥下,斩断了两人那牵扯不清的情丝、那份摇摇欲坠的牵挂,他听到了断裂的声音,虽然细微,却回荡在风中,化为细丝。
她转身就走,挺直的背影孤冷绝情,这女人,她说到做到,她的狠心绝情他早已见识过,
“阿轻…”
她慢慢的转过身子,眼底一抹阴冷狠厉撼动了他,那是一个爱到极限,由爱转恨的容颜,因爱而挣扎,因爱而妒恨。
她不妥协,也没得商量,她的眼神、她的态度,明明白白的显示她的坚持。
他像站在悬崖的两端,摇摇欲坠,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