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去医院。”他吩咐司机,
呃!不会吧!
“我送你去医院。”他也是一脸认真,
“不用了。”她微颤唇瓣,显得几分我见犹怜:“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
“你确定?”
“我确定。”她用力点头。
“还是去看看要不要照胃镜、肠镜,还是要做什么化验的。”
她的眉头蹙得更令人怜惜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只要有一点点压力就会肚子痛,心情一放松就会好了。”
她回以一个可怜兮兮的笑,他却不领情的给她冷冷一瞥。
一路上,他处在莫名的低气压当中,而她自然是能离他多远就多远,不想自讨没趣的巴上去。
沉默一直持续着,直到车子驶到了小洋房。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种怪异的张力一直持续着,她的心也随着他而起伏,
苦,她的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终于,她还是耐不住,决定把话摊开了说“翟律,你到底要什么?”
他玩味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厉残酷。“你会发现我要的,比你想象的还多。”
她深吸口气。“而你也会发现,我能给的比你想象的还少。”
他魅惑的一笑,手指轻轻刷过她的唇。“是吗?真是一个迷人的挑战。”
他把她抱在怀里,如此从容不迫,如此慢条斯理,他的手却更见挑逗情欲,但表面上却依然冷静自制,阴阴的燃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她受够了,她决定了,她受够了,让这一切结束吧!
“放开我。”她冷声说。
他的响应是更加的圈紧她,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翟律,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她又重重的喘气。
她受够了,她没必要再忍受他的莫名其妙,他的喜怒不能再影响她,他大少爷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再也与她无关!
“一切都结束了,我不干了。”
他冷冷的瞪她,僵硬的身体泄漏了他的坏心情,而她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不干了,你高兴找谁就找谁去,随便你怎样我都认了,反正我不干了。”
他的声音温和如风,却隐隐挟带蓍风暴。“你再说一次。”
她清晰的,一字一顿的说:“再说十次都可以,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她也想好好的熬半年,但她已经忍不下去,人生苦短,她不要虐待自己再忍下去,即使会将数年的积蓄都赔光了。
她一咬牙,真觉得心疼。“这些东西我都不要,服饰店你爱怎样就怎么样,我还想要多活几年,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你折磨死。”
很好,和他在一起,居然让她这么痛苦,不惜用毁约的方式来离开他。
怒气在心中积聚,心里最深处的一只兽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我花掉的钱也还给你,只要可以买回我的自由。”她又强调。
他冷冷的站着,漆黑如墨的黑瞳里是一片阴阴燃烧的火焰,又冰冷如风雪。
她迅速的找出支票本,微颤的手指签好了名字,撕下来,递给了他。“看好了,一毛都没有少,我要走了,你没理由拦我了。”
她抬起了下巴,心里讽刺的想,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个敢把支票砸向他的女人。
他看也不看支票一眼,低吼一声旋身抱住她。“你凭什么?”